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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可察的一丝笑。
骆家基因高,骆淮康一米八,骆夫人一米七,亲戚包括表兄弟,有机长,有空军,清一色的高挑修长,骆瑾昱逢年过节偶尔在老宅逗她,总是那一句,“长个头了吗。”
逗得她格外敏感了。
团建项目无聊又尴尬,广场来来往往的行人,阮颜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销售部的员工个个儿是社牛,什么女团舞,模仿大猩猩,采访陌生人,搞得激情澎湃,三轮游戏结束,秘书部的成绩垫底。
中场休息,岚姐骂她们,“销售部的女员工也漂亮,不顾形象拼业绩,你们凭什么扭扭捏捏的?”
“销售部和公关部是耍嘴皮子的啊,她们不害臊,我们是坐办公室的,肯定打不赢她们。”
秘书部的员工怨声载道。
“阮颜!”
岚姐喊她,朝后面使眼色。
她没懂。
岚姐口型提醒,“他找你。”
阮颜这才转过身。
气温回升,餐厅的伞棚下有不少客人喝咖啡晒阳光,骆瑾昱左手端杯子,右手翻文件,长腿交叠,姿态规矩又悠闲。
阳光将他的冷冽锐气消融了大半。
阮颜走过去,“你不去西郊工厂视察吗?”
骆瑾昱没答复她,合上文件,“好玩吗。”
她气喘吁吁,“不好玩。”
太累。
在秦商家的公司没参加过团建培训,毕竟一群员工包吃包住,一星期的花费至少几十万,中小企业精打细算,氛围是内卷,赚钱;不是享受,学习。
“我瞧你玩得很开心。”
他掏出帕子,“过来。”
阮颜凑近一小步。
骆瑾昱面目阴郁发寒,“近。”
她又迈一小步。
男人没耐性了,一把拽住她,拽到跟前,“不记得怎么可怜巴巴求我带你离开老宅了?”
阮颜小声,“记得。”
“叫我什么。”
她更小声,“哥。”
他拍了拍一旁的空椅子,“坐。”
阮颜坐下。
骆瑾昱耐着性子替她擦汗,额头,眼眶,鼻尖。
擦到脖颈的时候,她夺过帕子,“我自己擦。”
她今天没穿内衣,昨晚洗了没晾干,她内衣多,培训一星期一件将就着穿,不值得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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