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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人知道,最近他被女友提了分手,因此心情不佳,索性楚成峰在,尚能主持大局,他便放任情绪自流。
王冉一直憋着,如今特别想找人倾诉,可这个点连鸡都没起,恰巧他听见隔壁房门被合上的声音,他记得隔壁住的就是袁朗。
袁朗这么早就醒了,出门了?
他嘀咕着,想找袁朗倒倒苦水,一解忧愁,于是也开了门,悠长走廊里却不见人影,王冉突然意识到,袁朗是回了房间。
他没多想,就敲了隔壁的门,等半天,才传来袁朗沙哑的声音:“谁?”
“王冉。”
“等会儿。”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王冉只看见袁朗着短袖的背影。
“坐那等着。”
这神出鬼没的朋友甩下一句话,浴室的门便在他面前关上,“我先换套衣服。”
王冉一边坐着,一边给自己点了根烟,他酝酿了下说:“其实我分手了。”
里边没应,他料想袁朗应该听到了,继续说:“咱俩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了,不一样的是你是作的,我是被分手,懂不懂?”
“她说我没办法给她太多陪伴,真的,我看到的时候,心酸得不行,其实……其实我都哭了,我做不到,从南极跑到北极的,咱这工作就这样,我真的做不到。”
王冉的眼圈都红了,他狠狠吸了一口烟,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袁朗还是没声,他又等了一会儿,便忍不住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袁朗,你在听吗?”
不敲还好,这一敲,虚掩着的门便缓慢地打开了,在之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王冉因为他的失手而后悔无度。
这一眼他妈的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袁朗赤裸着上半身,索性他穿好了迷彩裤,正低头系腰上的皮带,这当然没有什么,突兀的是,他这上半身布满了人为痕迹,新鲜的血道和吻痕,跟袁朗的伤疤交叉错落着,在后者投来的深沉目光中,王冉的烟,啪嗒掉到地上。
“我操。”
王冉说,“你他妈怎么弄的。”
袁朗说:“干了一晚上。”
王冉都要颤抖了:“哪个晚上?”
袁朗:“昨晚。”
王冉:“跟谁。”
袁朗:“你们队里的白羚。”
王冉:“许三多?”
袁朗:“嗯。”
王冉:“我操。”
跑出房间时,王冉的两条腿软的像面条,找袁朗谈话的目的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实现,他魂飞魄散,哪里还能想失恋这事儿。
走廊里,王冉跟刚出门的冯理撞在一道儿,两个人都没发现对方的失魂落魄,王冉抓着冯理说:“老楚,楚成峰住哪屋?”
冯理匆匆指了一个方向,王冉便踉踉跄跄冲了过去,正好把楚成峰堵在门口,他干脆把楚成峰往屋里推,“我跟你说个事儿。”
王冉少有的强硬让楚成峰颇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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