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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抒情发生在袁朗身上,即使是克制的抒情,依然让她有点不自然,她干脆开玩笑道:“既然这样,我心理平衡多了,这算对你的报应吗?”
“算啊。”
袁朗顿了下,“不止呢。”
真是疯了,唐梓欣腹诽自己,她觉得自己能和袁朗平平常常地谈许三多真是怪透了,尽管如此,她依然对许三多最后对她坦白对袁朗的感情而感到惊讶,她对这个人……很好奇。
“袁朗,我想知道你们是怎样认识的……事先说明,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可他是个怪胎,比你还怪,总是引起你们这些人的喜欢,为什么?”
她带着一种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异样的激动说:“时至今日,我依然……”
“梓欣。”
袁朗打断她,“你可以当着他的面问他。”
唐梓欣的表情有刹那间的凝固,但很快恢复自然:“你都找不到他,我能去哪见他,别开玩笑了。”
袁朗静静地看着她:“你认出他了,是吗?”
“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
唐梓欣表情渐渐变了,她不置可否,却是无声默认了,“袁朗,你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
“我全是真心话。”
袁朗道,“抱歉,我需要确认这点,你认出来是他,为什么不说呢?”
唐梓欣皱眉看着对方重新变得隐秘而凝固的墨眼,她想了想,突然“哈”
地笑了一下,带着复杂又不可思议的笑容,她说:“你怕我,怕我又对他不利吗?袁朗,看来你还是个烂人啊。”
“你会吗?”
她知道袁朗的意思是问她的前半句,她会不会对许三多不利,就像她曾经对待做的那样。
“我不会。”
唐梓欣憋红了脸,她恼怒地看着袁朗,低声说,“以你对我性格的了解,该知道,我不会。”
袁朗点点头:“我相信你,尤其在和你谈话之后,更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了。”
“那你还……”
“我害怕。”
唐梓欣一愣,她仔细打量着袁朗的脸,她似乎还未好好看过他,从试探到现在,袁朗一直保持着平淡到近乎刻板的表情,她忽然明白了。
士兵们吆喝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两人都静着,冰冷而沸腾的,矛盾的安静。
“我不能允许哪怕一点风险,如果他接触你,接触所有跟这段过去相关的事,悲剧会重复上演。”
袁朗无机质般道,当情感已澎湃到可怕的地步,人往往变成这副模样。
唐梓欣想起刚才她开玩笑,问袁许的分别是否是一种报应,袁朗说“不止”
;她想起袁朗莫名的停顿;想起那个与他有关的迷题,终于了然了一切。
她所嫉妒和怨恨的袁朗的果断,放弃一切的选择,当然有报应。
除了割肉剔骨的剧痛,还有一种无声无息的漫长钝痛——在失去的恐惧里,永无宁日。
看着袁朗自然的侧脸,唐梓欣忽然感到很可怕,她的呼吸变重了,这次她真的,真的感觉是一种报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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