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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望了他一眼,沉默地偎在他怀里。
重逢之后,他们会像老朋友一样闲聊。
也会突然沉默下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相互依偎着,享受这种静谧。
封岌将一个吻落在寒酥的额角,问:“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寒酥想了想,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只是说:“有一点渴,等茶饮。”
寒酥转头望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看侍女还没将茶饮送来,她转过脸望向封岌,问:“我们能分开沐浴吗?”
封岌皱眉,显然没想到寒酥会提出这个要求。
“恐怕不行,”
他说,“我不觉得你有照顾自己的力气。”
寒酥垂眸,没坚持。
她现在确实身上乏得厉害,伴着些并不剧烈却烦人的疼痛。
封岌琢磨了一下寒酥这样说的原因,他问:“身上的外伤在哪?”
寒酥轻抿了下唇。
封岌叹了口气,终究是忍不住说:“你这是何必?就算要假死躲开我,也不用故意设计在那个时候走,让我以为你是与北齐人拼命惨死。”
寒酥没吭声。
那日她并没有想过将计就计地死遁,她总是担心他在战场上分心,想着等他战事结束了,她再假死离去。
只是现在解释也没用,反正她确实有假死的心思,没必要为那日辩解。
门口传来送茶饮的脚步声,两个人的对话刚好也暂时停下。
寒酥抬头,却见进来送茶饮的人是翠微。
“你好好养着身体,将身体养好了再来我身边。”
寒酥说。
翠微点头,她对寒酥笑了笑,将手中的茶托放在桌上。
她转身欲退出去,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过头对封岌说:“我们娘子那日没想用假死骗人,被人救了之后昏迷了小十日,差点没救回来!”
封岌立刻转头望向寒酥。
寒酥有些无奈地看了翠微一眼,翠微立刻转身往外走。
她知道自己多嘴了,可是不希望别人冤枉寒酥。
寒酥眸色柔和地望着封岌,说:“不说以前了。”
封岌再一次问:“外伤在哪?”
因为她不想让他看见她身上的伤,所以这段时日他想帮她换衣时被她拒绝?刚刚又提议想分开沐浴?
寒酥知道瞒不过,她低声说:“背上。”
封岌伸手来解寒酥的衣裳,寒酥配合地抬了手。
外衫和中衣尽数褪去,寒酥身上只有紧贴在身上的小衣,玲珑有致婀娜尽显。
可封岌现在明显没心情多想,他起身绕到寒酥的背后。
望着寒酥后背上的疤痕,封岌愣住。
这些年,封岌在战场上受过不少伤。
纵使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他还是能从寒酥后背上的疤
痕一眼看出当初的伤口有多深。
落在她后背的这一刀几乎能将她腰斩!
什么内脏被外力撞击?恐怕是内脏真的被砍伤。
寒酥转过身来,去拉他的手,她柔声说:“已经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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