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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寒酥的软腻的身子就在他的怀里贴着他,他周围都是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他睁开眼睛酥山近在咫尺……这于他而言,确实太难熬。
“寒酥。”
封岌开口,“你现在能站起来吗?”
寒酥轻垂的眼眸,眸中流光轻晃,她将湿漉漉的手臂搭在封岌的肩上,又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她抱住他,说:“不能……”
封岌沉默,他似乎不应该太混账。
“怎么就生病了?”
封岌摸了摸寒酥的头。
他轻抚过来的长指难免沾了些惋惜与心疼的情绪。
寒酥软软地偎在他胸膛,有些疲乏得不想说话。
封岌没有在水中久待,便抱着寒酥起身,大手拿着巾帕很快擦干寒酥身上的水,也不给她穿衣裳,拿了一件他的大氅将她彻底包起来,抱着她回房间,将她放到床榻上。
“我去给你拿药。”
封岌转身走房,迎面遇见肖子林。
肖子林视线越过封岌,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朝门口的方向望去,他嬉皮笑脸地凑到封岌的面前,问:“将军,您带来的那个丑男呢?我想和他干一仗!”
封岌冰冷的目光落过来,肖子林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明明理智知道将军不会对他怎么样,肖子林还是在封岌的这一瞥中感觉到了血腥味的危险。
“去沿着城楼跑三百圈。”
封岌收回目光大步往外走。
肖子林懵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跟在封岌身边多年,知道将军向来赏罚分明从来不会因为别的事情迁怒部下。
今日这是……
“噗嗤!”
云帆躲在远处笑。
他捂嘴笑也没把笑声憋住。
肖子林转过头去望向他,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
从这一日开始,云帆开始了很长一段的挨揍生涯,直到三个多月后肖子林被封岌派去了别处,云帆的苦日子才结束。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不过也因为寒酥睡在凉水里导致染了风寒,才会让她在城中多住了一段时日。
要不然,她原本只打算在这里停留三四日,就继续启程去郸乡寻找父亲。
如今人病了,封岌就有了理由,一本正经地阻止她走。
这一住,就是小半个月,转眼到了七月末。
封岌总是很忙碌,有看不完的信件,开不过的议会,剩下的时间他会带领士兵出城。
每日早出晚归。
寒酥病得头昏,长时间卧床休息。
她知道这次生病不仅是因为在凉水中睡着,而是先前赶路的两个多月,多次有生病的迹象,只是彼此神经紧绷,不敢病倒,她身体也听话,竟真的撑住了。
如今不过是人放松下来,又借着这次染风寒,一下子病倒了,在床上躺了十来日,才彻底痊愈。
除了因为生病,寒酥也不愿意外出。
她不想旁人知晓封岌身边带了个女人,这对他来说不太好。
他行军打仗半生,哪能让他在最后一役时名声有污。
寒酥坐在窗口,望着窗外的糜糜的晚霞。
翠微端着药进来,说:“该喝药啦。”
“我已经好了,不用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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