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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突然又从屏风后绕回来,她重新走到封岌面前。
她弯下腰来,双手攀在封岌的肩上,靠过去与他平视:“将军还没有告诉我喜不喜欢我送你的扳指呢。”
“当然喜欢。”
封岌轻轻转了下指上的扳指。
寒酥弯唇,眼里浮现一点笑,她凑过去,在封岌的唇角亲了一下,然后直起身快步朝书案去。
封岌微怔。
待寒酥已经拿起了画笔,他才抬手,用指腹碰了碰自己的唇角。
——他倒是有些不确定寒酥这是不是演的。
寒酥很快全心投入到这幅山河图。
这幅画是师父的心愿,她不愿意狗尾续貂,想倾尽全力将这幅画收尾。
也因为多年不曾碰过丹青,压抑在她心里的东西仿佛也愿意在一朝之间使出。
封岌不知何时走到了屏风侧,望向寒酥。
他很喜欢看寒酥专注做一件事情的模样,尤其是她写诗作画时,自有一种区别于其他女郎的娇柔之态,而是另一种出尘的高洁优雅。
寒酥画得极认真,没注意到封岌目光灼灼的注视,也没注意到封岌何时离开了书房。
瓷器与桌面轻碰的声音让寒酥回过神,她望着桌角的瓷碗,视线上移看向封岌。
“雪梨煲,吃了再画。”
封岌道。
寒酥这才觉得有一点饿,且有一点渴。
她将手里的软笔放下,端起那碗雪梨煲来吃。
雪梨清香的甜润入口,带来沁甜的口感,整个身子都跟着舒畅了许多。
味道很好,寒酥吃得也很快。
她的心思还全在那幅山河图之上。
一碗雪梨煲很快见底。
她将空碗放回去,立刻又拿起了软笔继续为画作添色。
她听见封岌突然轻笑了一声。
寒酥疑惑不解地抬眸。
封岌唇畔有几丝淡淡的笑意,他伸手,用指腹抹去寒酥嘴角的一点湿渍。
寒酥一惊,这才知晓原来是她吃得太急,竟像小孩子一样将雪梨煲的糖汁沾到了嘴角。
这可真是太不够端庄得体了。
她赶忙拿了帕子来擦,动作却顿住,惊讶地看着封岌。
他将蹭了寒酥唇角糖汁的指腹贴在自己唇上尝了尝,轻颔首:“有点甜。”
寒酥瞥一眼空碗,喃声:“将军自己没吃些吗?”
封岌的视线落在寒酥的唇上,她唇珠上仍有一点湿润,盈盈光泽随着她开口说话而光影浮动。
他隔着长书案伸手,宽大的手掌撑在寒酥的后颈,将她的脸送到自己面前。
他俯身低头,双唇碰上寒酥的唇。
他动作缓慢地左右轻摩,轻轻挤弄她的唇珠,让她唇珠上的糖渍粘在他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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