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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曾妈妈初来时有多喜悦,现在就有多羞恼。
别看她只是下人,但自来把脸面看得重要。
她只相信一点,只有自己自重了,别人才能敬你一二。
若是自己都轻贱三分,又怎能让旁人看重你七分?
曾妈妈沉沉道,“老奴信夫人的话。
夫人断不会冤枉人的。”
她现在怕的是,自家侄女莫不是爬了驸马爷的床?
她这会子方想起,夫人可不止是夫人啊,还是海晏公主。
金枝玉叶,金口玉言。
她家这冬喜要是污了……
时安夏知她想什么,摇摇头,“曾妈妈倒是想岔了。
我家驸马是个自爱的,不会干出那等子臊脸之事。”
曾妈妈重重呼出一口气,只觉茶香又扑鼻了,拍了拍胸口,“好好,不是驸马爷就好。
这死丫头不知廉耻,也别污了公主的眼。
老奴这就带回家去处置。”
时安夏摇摇头,“曾妈妈,说起来,也是本公主御下不严才导致奴婢不知廉耻。”
“不不不,您这的丫头都个顶个的好。
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就不该厚颜向您举荐自家的侄女。
老奴要早知她是这德性,早就赶她回老家了。”
“曾妈妈大义,这件事不怪你。”
时安夏揭了茶盖,拂了拂茶汤,却并不喝,“本公主是想着,既然主仆一场,就好合好散罢。”
曾妈妈眼皮一跳,总觉得那“好合好散”
里有大事发生。
冬喜也是心头一紧,冷汗涔涔,整片背心都打湿了。
一阵恶心袭来,她顾不上别的,捂着嘴飞跑着出去吐了。
曾妈妈只觉自己那张脸皮简直被侄女给吐完了,心头气得很,又闻不到茶香了。
鼻子堵,胸口堵,脑袋疼。
时安夏等冬喜要死不活回来时,才淡淡道,“是你自己说孩子的爹是谁呢,还是我替你说?”
冬喜咬了咬嘴唇,恨恨道,“原来夫人早就知晓得一清二楚,那又留着奴婢做什……”
那“么”
字还没出口,北茴上前就是一耳光,“你背主还有理了是不是?无论夫人是发卖了你,还是杖毙了你,曾妈妈也说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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