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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他的东西?我与他也不相干,王爷不要冤枉好人。”
袁韵气急在车厢内大叫。
也是,袁韵一心只要当皇后,至于文倾言,确实不相干。
在这一点上,周敞甚至佩服袁韵比自己表现得执着,也就转身去找自己马车:“这么说,咱们可就都回府吧。”
不闻袁韵答应。
原本一通闹腾下来,她也知自己被周敞利用,但听身边两个婢女一番劝慰,又说明利害,就又有些后悔。
袁韵是被家里娇宠坏了,但也不是没有脑子,想到刚才奕王很可能是在试探她对文倾言的心意,更是悔不当初冲动前来。
如此,便也想着,事已至此不如等着奕王一路同回,路上若是有机会,也好说上两句缓和的话。
却不成想,奕王却还是这样态度。
终是周敞自己又讨了个没趣,干笑两声,心里却又平添一种说不上来的苦涩滋味。
之后,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都回了奕王府。
好在袁韵回府之后也没有找周敞再闹。
而周敞则一回府就把自己又关去书房苦思冥想,如何才能解元家之困。
想来想去,不得不又将钟与请来书房商量。
可商量来、商量去,钟与根本就不同意周敞的想法。
周敞只好放弃,倒不是放弃帮元亓,而是放弃从钟与处寻求帮助。
且一夜未眠,好歹想出了一个权宜之计,即便所有人都不同意,行与不行,她也要试上一试才知道。
因此,周敞一大早,就带着瘦猴进了宫。
临帝风浔还没下朝。
但周敞也没了平日去议政殿或者御膳房收罗的心思,就在御书房外等。
直等到日上三竿,才终于等到临帝召见。
“你怎么了,两个黑眼圈,倒跟彭卿似的。”
临帝盯着周敞两个黑眼圈问。
周敞心中不乐临帝把她与彭派那小白脸又吃软的相提并论,张口就来:“父皇可别把儿臣跟彭大人相比,他是‘时间管理大师’,儿臣可比不了。”
“时间管理大师?”
临帝听见新名词,不可能不好奇。
周敞则想起正事,一拱手:“父皇,儿臣昨天想了一晚上,想到一个赚银子的好主意,可以充盈国库,实在等不及前来禀报父皇。”
“哦?那是什么?”
临帝并不大信的样子,但是既然提到了银子,怎么也得听一听。
“儿臣身为太宰幕首,执掌金曹司,也该为朝廷做些贡献才是。”
周敞一拍胸脯,就先将事先想好的开场白讲出来,“朝廷之前推出的市井税、换粮税、开窗税、城门车马税等,都是小钱,收了也没有多少,父皇想必也有感触,因此儿臣就想着该立个什么新名目,为父皇分忧。”
周敞说的这些税,对皇帝来说确实是九牛一毛,但也是金曹司为了交差,抓破头皮想出来的,聊胜于无,因此也一直执行着。
临帝一听,眼睛一亮,更加感兴趣:“你快说来听听,还能如何为朕分忧?”
皇陵修建已经接近尾声,本来以为终于可以省下一笔开销,紧接着却又被被万寿台和水坝分去大笔,正愁没银子填补。
“吃水税、出关税、易手税。”
这就是她一晚上苦思冥想出来的“缺德三税”
,周敞比出三根手指,犹如赌咒发誓,“儿臣要设立这三种赋税,并且愿意带人亲自监督,前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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