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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从皇宫出来,无人再置喙周敞搬了什么东西出宫。
左不过就是些小打小闹不值钱的东西。
方赦不来追问,临帝就应该早已知晓,都没说什么,旁人就更不会无事招惹。
周敞连夜将皇宫中的东西“直播带货”
,结果订单不但没少,还多出了几十个,累积订单竟然直接到了二百个。
至于佣金,显眼系统以扣除贷款利息为由,一共才赚了三千四百两。
倒是从宫中收刮来的银票,数了好久,数了几遍,还是数不明白,估计也有三万两左右。
次日清晨,周敞在书房简单用了早膳,就对着四面光秃秃的四壁犹豫不绝。
按照以往,奕王的这些银子都该交给钟与打理。
可根据奕王的记忆,这些银子要是交到钟与手上,很快就得泥牛入海,无影无踪。
若是不给,一来她数都数不清楚,二来,早晚钟与这位“债主”
还会上门。
正犹豫着,多福多宝中的一个进来禀报:“启禀王爷,元小姐求见。”
“快请。”
周敞正无聊不知如何是好。
“是。”
两个小孩一齐答应,跑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还是景姑姑亲自引着元亓和管事贺喜进来。
元亓今日穿一身藕粉色暗花衫裙,头戴翡翠金钗,看起来清爽利落。
一晃两个月过去,她终于又恢复到周敞初见时的模样,至少瘦下去的两圈也有恢复过来。
元亓一进来,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慌急,先同贺喜一道躬身施礼:“参见奕王殿下。”
周敞也逐渐适应奕王的身份,养出几分贵气:“元小姐不必多礼,请坐。”
说话间多宝又端了茶水来,景姑姑倒了茶,还是放在那把瘸腿椅子面上。
元亓刚一坐下就直接开口:“奕王殿下可知,昨晚八百里加急的消息,越北下大雪了。”
“下雪?”
周敞骇异,从椅子里直起身子,“六月飞雪,这是哪里有冤情不成?”
严格说算来,锦都城也靠近北方,这些日子才刚进入暑热期,怎地越北再远,也不该六月就下起雪来?
“消息传过来最快也要十几天,但越北那边雪是六月上旬就下了的,千真万确。”
元亓秋泓剪水的双眸满是担忧,“如果越北前线大雪,对我临国战势将极为不利。”
周敞也是同时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元亓又继续道:“听闻今日早朝,众臣因为这场大雪,又都开始主张停战议和,陛下似也有所动摇。”
“不能够,那测算结果,陛下该是信……”
周敞话说一半自己打住。
元亓并不知情,也没在意,还在一心担忧:“殿下,若陛下最终决定议和,打赌就要作废,那家父的案子岂不是要维持原判?”
周敞先稳住心神:“此事还是未知数,我会想办法,定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说是想办法,现在脑子里茫茫荒原,哪里有办法可想。
“六月飞雪,闻所未闻。”
元亓神情哀婉,又难掩忧虑神色,“别说锦都,往年就是在北既,也是没有过的。
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人心冷漠,老天爷都已经心寒至此了吧。”
人心不古?
倒是不论哪个朝代,哪个时空,人们似乎都要感叹一句人心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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