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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突地想起了闵月之事,便开口问了一句,“那日,闵月与那个妖怪如何了?那是何方妖孽?”
秦卿觉得那个男子定然不是普通人,可她也不曾接触过这些灵异鬼怪,只是这几日看的话本上结合起来应该是妖怪没错,只是她看不出是何种妖怪罢了。
“是一只灰狼妖,之前我偶然撞见,当时有事便未曾收它,谁知他竟然与凡人双修,采阴补阳,为祸人间。”
空慎温柔的解释着,只是他没有说那次未曾收服这狼妖是因为感受到她有危险。
“那闵月……”
秦卿问道,她惯是看不起闵月的为人处事,可女子处世不易,若是她自讨苦吃便罢了,可若是这狼妖逼迫于她,那她也情有可原。
“她无事。”
空慎只淡淡一言,似有不愿多谈她,秦卿也没扭着问了,两人又互相说了几句,空慎交代她这几日多注意休息便断了千里传音术。
秦卿复又拿起了手中未看完的话本子,心中却在思索着后面之事,那日之事后,府上那边没有任何消息,倒是底下人派人过来告知她一个消息,察素齐尔部的可汗大怒,扬言要为子报仇,派兵攻打中原。
看来这阿哈苏齐只是一个苦命的弃子罢了。
秦卿思索片刻,取了纸稿,提笔写了一封信,去找小芩。
刚下楼便对上一双泛着冷意却言笑晏晏的眸子。
“怜娘子好呀。”
闵月身着一层黑色薄纱,姿态妖娆的倚靠在庆王身上,而庆王手不住的游离在其间,惹得秦卿眼底划过一丝厌恶。
她淡淡的回视闵月一眼,回之一笑,“回了啊,山谷的风吹的可还舒爽?”
闵月眼底的恐惧闪现,那日种种历历在目,山谷刺冷的风如刃般,那个男人太厉害,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简单的一句佛语让狼妖瞬间灰飞烟灭不见踪影。
庆王见到秦卿眼里的痴迷快要流出来似的,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嘴里却说着,“怜娘子好大架子,如今月儿乃是我庆王府上的人,也不行礼?”
秦卿懒得理他,若是从前她或许还给他个脸面,可如今……既然已选择撕破脸,便破到底罢。
“民女见过庆王,只是闵月妹妹乃是军妓籍,怕是不妥。”
秦卿微微福身,话里语气微低,但是眼底的笑意也昭然若揭的讽刺着闵月。
闵月闻言死死的抠住手中的黑纱薄裙一角,眼底默然深沉,按我朝律例,凡军妓籍不得赎身,除非以战功奖赏易之。
庆王嘴里的话瞬时顿住,他是皇亲国戚不假,可他草包无用,又无任何实权在手,靠得也只是那薄的可怜的血缘亲情维系着罢了,秦卿的话瞬时让他顿觉打了脸面。
“你什么意思?”
庆王脚已好了大半,能站起来了,只是还有些跛,他站起身就想去拉秦卿,秦卿往后退了几步,神色桀骜,如同看废物一般的眼神
“哎哟喂,都围着这儿做什么呢?”
有好事者叫了鸢妈妈出来,鸢妈妈人精儿似的人,怎么看不出来这场面里的风云诡谲,她一来便将庆王与秦卿这方隔开了,朝着秦卿使了眼色,说了几句场面话这才将庆王哄了去。
闵月也不敢在鸢妈妈面前太过猖狂,毕竟她能在鸢楼没有被发配边疆也是鸢妈妈托了不少关系才将她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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