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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郅看了看同时出声的妻儿,看了看许沅母亲的灵位,再低头看了看因寒潭之苦愈加弱不胜衣的女儿,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地妥协:“去你母亲灵前跪着,跪一夜,天不亮不许起来。”
许沅在心底长舒了口气。
“沅儿听爹爹的。
爹爹…”
许沅晃着父亲的手,泛着泪水的双眼仰望着许郅:“爹爹,此事是女儿一意孤行,与下人无关,父亲饶了他们吧!”
“你还敢包庇他们替他们说情?”
面对许沅对下人的维护,许郅又是欣慰感慨又是怒其不争,欣慰她待人宽宥,感慨她不愿攀连别人有所担当,怒她看不清她自己现在是何处境,不求自保不说还天真的妄想替别人开罪。
许沅摇着头:“女儿自己有错,怎么还敢欺瞒父亲包庇别人?实在是他们全然不知内情!”
许沅扭头看着跪了一地的仆婢,凄怆无力的说到:“母亲走后,我只有父亲,和母亲给我留下的他们了…”
许郅抚着许沅的手不经意的僵了一下,痛心不已哽着喉头责道:“胡说,你还有姨娘兄长!”
“想来他们也不敢如此放肆…”
许郅看着匍匐一地的仆婢。
“爹爹,此事只女儿诓着红蕊参与,父亲若气不过…”
许沅看向红蕊,目光一沉咬牙狠心道:“父亲若气不过,只管责打我俩。
只求父亲,不要气坏了身子!”
事情发展成这样,不可能潦潦收场。
不管是许沅还是许郅,再不忍再不愿,都必须有所处决。
“红蕊不能洞悉主子意图,不能及时进行规劝,帮衬着主子铸成大错还浑然不知,虽情有可原,但实难饶恕。
刑杖十下,以儆效尤!”
许郅说完,老刘带着家丁缉了红蕊在祠堂外趴下,当着众人唱数“一…”
“啪~”
二…”
“啪~”
……
刑棍杖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受杖者直着嗓子“啊…啊…”
流泪大嚎。
每落下一杖,便响起声嘶力竭、撕心裂肺的叫喊。
到后边,却只剩下噢噢…的声音,几不可闻。
满祠堂的下人尽寒毛直立,惊恐万状。
杖毕,早有在旁的人将红蕊拖下去。
“尔等听好,以后再有人不守规矩,撺掇着主子任意妄为,莫怪家法岢严,当心老夫剥了你们的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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