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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表哥自便（第2页）

见到夜易墨眼里的恐惧，姜如妍红唇一勾。

又添了一笔线索。

“表姐似乎在栖云院里落下了什么东西。”

原本尚有一丝侥幸的夜易墨闻言，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姜如妍！

你……究竟知道多少？！”

站在对面的少女只是微笑，“这就不需要你知道了，二姐姐。”

姜如妍瞥了她一眼，便拂袖而去，她行得端庄大气。

而底下的衣摆几乎纹丝不动，鹓动鸾飞，见她走过来，庭园里的婢女下意识心生畏惧地为她让出一条路。

直到她离去，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香气时，她们才恍惚地觉得，表姑娘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就连当家主母，都没她这般威仪气度。

见到姜如妍话说一半离开，临走前还留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夜易墨差点瘫软在地上，她开始后怕。

合上眼，那夜不堪的回忆瞬间如潮水涌入她的脑海里，令她痛苦得灵魂都在惊颤，五脏六腑仿佛都在颠倒错乱。

不可能，不可能……

夜易墨慢慢扶着廊柱，站了起来。

那天夜里，当时周围都没旁人。

姜如妍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也不可能知道得这么仔细！

夜易墨慢慢冷静下来，指甲掐进掌心里。

如果姜如妍真的知道了些什么，那她便不需要活着了。

她要让她死！

……

姜如妍没理会身后夜易墨精彩复杂的表情。

她刚走了几步，夜浒离开后，她便听见苍山目光凛冽地扫视了一周。

声音洪亮又冰冷。

“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这里是夜府，你们却看不好各位姑娘，闹得鸡犬不宁鬼哭狼嚎，你们是想挨板子再被丢出夜府吗？！”

“公子有令，姑娘间发生了何口角，全都给我一五一十地道来！

若有任何偏袒，添油加醋胡编乱造，我看你们都不用留在府中侍候主子了！”

姜如妍收回眼神，继续行走。

她走得很慢。

只因实在是……不想去面对不远处那个深沉严肃的男人。

掀起眼帘，便见那道玄蓝色长衫的男人已经坐在了湖心亭中。

姜如妍碎步挪得很慢，但即使她再如何拖延如何不愿，终究还是来到了湖中央，进了亭阁。

亭里只有夜浒一人。

姜如妍咬咬牙，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他面前的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