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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杰笑着说道:“婶子,没事儿,没外人。”
陈安国哭丧着小脸儿说道:“天天敲我脑袋瓜子,哪天让你敲傻了。”
陈大夫媳妇儿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宁啊,你别听他胡咧咧,到时候让你叔找人去修就行,不用你出那个钱。”
宁杰说道:“没事儿婶子,这点儿钱我掏得起,我本身也信这玩意儿,就当是积德了。”
陈安国媳妇儿刚要说话,院子里的大鹅就啊啊的叫唤了起来。
陈安国家没养狗,但是大鹅养了不少,这玩意儿看家不比狗差,一来陌生人那是啊啊的一顿叫唤。
农村家里基本家家都养大鹅,一来是大鹅鹅蛋一腌,就是东北农村必不可少的一道菜,二来是大鹅本身也是一道菜,至于第三么,那就是大鹅这玩意儿能防黄皮子。
农村鸡鸭鹅一般都睡在一块儿,下面是鹅窝,上面是鸡窝,黄皮子过来偷鸡的时候,大鹅那是抻着脖子真上。
东北小孩儿可能没被狗咬过,但是十个里面有八个,被大鹅还有大公鸡撵着叨过的。
东北小孩儿的常识是啥,别摸抱窝的老母鸡,别舔冬天的铁,别走开春的冰。
陈安国媳妇儿往外一瞅,只见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的跑着进了院子,边跑还边哭边喊。
“陈大夫,陈大夫,快上我家瞅瞅吧,我家亮亮抽抽了!”
陈大夫的声音从隔壁屋传了出来:“咋抽抽了呢?”
陈安国好事儿的跑了出去,宁杰和林月知对视了一眼,俩人也跟着出了门。
宁母是一脸的无语,好家伙,自己这儿子儿媳妇儿也够好事儿的。
女人哭着说道:“我家亮亮不是老是流吃水儿(口水)尿炕么,完后俺公公说吃黄皮子肉好使,亮亮他爸就找老崔头去抓了只黄皮子给亮亮吃了。”
“昨天吃完了还好好的,就刚才的时候,亮亮突然满嘴说胡话,然后一个劲儿的抽抽,呜呜呜,你快过去看看吧。”
陈大夫黑着脸跑进屋里背上了药箱,然后便往外跑边嘟囔:“一天天的,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听谁传的,瞎他妈折腾。”
“谁家两岁小孩儿不流吃水儿不尿炕的,神童啊!”
陈安国背着小手,老气横秋的说道:“哎,没事儿祸害黄皮子干啥呢你说,肉也不好吃,皮也不值钱。”
林月知让陈安国逗笑了,问道:“你不过去瞅瞅啊?”
陈安国挠了挠头,说道:“那啥,你们不是在这么,我爹走了,我得招待你们啊。”
林月知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去看看呗,我俩也去。”
陈安国点了点头,他也想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儿,林月知都开口了,他指定不会拒绝。
“那行,你俩跟着我快点儿跑,我爹下针快,一会儿看不着了。”
陈安国撒丫子就跑,别看岁数不大,跑的那叫一个快,宁杰牵着林月知的手跟在后面撵,俩人傻乎乎的,都忘了自己还有车。
宁母一脸的无语,哭笑不得的指着院子说道:“哎呦,嫂子,你看这几个小家伙,愁死人了。”
陈大夫媳妇儿笑着说道:“这么大岁数正是好事儿的年纪,去看吧,不看心里跟猫恼了一样。”
宁杰拉着林月知跟着陈安国钻进了一个院子,刚进院子,就听到了陈大夫没好气的声音。
“老车,你说你一把年纪了瞎扯犊子干啥呢,啊,你是大夫啊,你瞎给孩子开药,还吃黄皮子治这个治那个,要是那玩意儿能治病早就让我们抓绝种了。”
林月知和宁杰对视了一眼,还真巧了,这不是车书记家么。
现在的车书记才二十来岁,稍显青涩,站在旁边一句话不敢说。
他爹戴着一个老蓝色的前进帽,叼着旱烟也是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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