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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倒让阮星澜觉得,自己太过扭捏、计较了一些。
沉吟片刻,他双臂伸展,轻轻将身前女子环住,稍作配合,希望能让速度更快一些。
先前从水中淌出来时,他也是抱过阮江月的。
可那时候担心顾忌她伤势,无暇分心。
此时这般轻轻环着,他才感觉到,身前女子腰身纤细,竟是他双手轻轻一捏都能握住的程度。
这样纤细的腰肢,看似纤弱的身子,却是威名赫赫的宣威将军,南陈最有希望的年轻将领。
不知她背后又付出了多少的血汗……
阮星澜胡思乱想着,眸光逐渐变得深邃复杂起来,有惊诧、赞叹、欣赏、怜惜等诸多神色在眼底交错闪烁。
两个时辰后,阮星澜说:“我来持缰。”
阮江月没理他。
阮星澜又说:“还有百里路程,你一人持缰难免辛苦,一直狂奔马受不住。
我来持缰慢行一会儿,让马儿缓缓,你也休息片刻。”
阮江月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便勒了缰绳放慢速度,想停下换位置。
谁知阮星澜右臂环紧她的腰身轻轻一带,她下意识地配合了一下,便被放在鞍后了。
“休息吧。”
阮星澜低声说罢,拉起阮江月的手摆在自己腰间。
阮江月看着面前男人宽厚的背脊片刻,双臂抱好,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阮星澜右手持缰,将速度又减了减。
马儿缓慢地小跑着。
坐在马背上的阮江月没感受到颠簸,只觉一起一伏很是有节奏。
她心里念着马上就能见到姑姑,竟被这样软绵绵颠着,不知觉间昏昏欲睡。
定州地处南陈京都北面千里之外。
京城炎热盛夏,夜间凉爽舒适。
到这靠近定州之地,夜晚的风却是有些寒凉之意。
阮江月坐在前面策马之时,好似对那些寒凉毫无感觉。
可如今和阮星澜换了位置,面前就是温热之源……她昏昏欲睡间,下意识地循着温热源靠近。
慢慢地整个人都贴到了阮星澜后背上去。
阮星澜感受到了她绵软匀称的呼吸,知道她大约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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