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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屹淮最近几年主要处理北城的残枝败叶,这才常留在这里,修理完了,回北城的时候也就少了,是该好好道个别的。
偌大的四平居,只剩秦老爷子一个主人了。
*
甘棠下飞机的时候已是傍晚六点半,天边的霞光渐渐褪去,夜幕灰色悄悄降临。
偌大的机场充斥着人们的低声交谈,行李箱的滚轮声在锃亮地板上此起彼伏。
她穿了一件花色收腰连衣裙,胸前挂了副墨镜,一只手推着18寸登机箱,随着人群往外走,适时拐个弯,再继续往前,路边停了辆冰莓粉兰博基尼aventadors。
这辆车是她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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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次,她开这辆车去了咖啡馆,在两小时内,明里暗里被四五个人搭讪,好好的咖啡馆,被她开成了酒吧。
于是这辆车就被甘棠放进车库里吃灰了。
她上飞机前叫大哥接她,不用细想,这辆车铁定是大哥专门叫人开出来给她溜的。
甘棠把行李箱交给司机,司机放好行李箱自行离开了。
她自己上了驾驶位,把敞篷一开,路边打电话的行人也往这边瞅一眼。
拉风,确实拉风。
甘棠把歌一开,选了一首粤语流行歌,踩着油门冲出去。
“曾看着同星空闲聊吹风看日出多感动”
甘棠有一下没一下哼着。
天不遂人愿,一首歌的时间还没过,天就开始落雨。
一滴两滴,打在甘棠脸上,头发上,手臂上。
榆城的雨就是这样奇怪,很会挑时候。
甘棠皱眉,抬手抹了把脸,又抬眼看了看天,雨势像要越来越大,没办法,她灰溜溜把敞篷合上。
天色彻底暗下来,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再汇成一股留下。
榆城氤氲了满城的水汽,城市的灯火被润得不真实,空气也变得闷稠。
甘棠正在等红绿灯,正无聊,一阵冲击力袭来,她身子被往前震了一瞬,膝盖磕上车内前身,她“嘶”
了一声,下意识抓紧方向盘,喇叭也被碰到,连续发出响声,车灯开始闪烁。
她低着头,长发遮住半张侧脸,惊吓半晌,察觉无事,火气上来,由惊转怒。
哪个不长眼的车技比她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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