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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润青脚步猛地停住,顺势背过身去,试图融入还在探讨方才那场比试的外门弟子当中。
很快,陆轻舟便走到了瑶贞跟前,两人就在她身后的不远处,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郁润青又悄悄地竖起耳朵。
“这下可好,宗主回来了,师姐日后就能清闲些。”
陆轻舟声音柔柔的,短促的一个“嗯”
,让她说得像一下子从指尖划过的微凉绸缎。
郁润青莫名想起在华云台她推开窗那一瞬,繁复庄重的衣物,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情,还有那句平静的质问,心中不禁微微一动,竟然生出许多顽劣又任性的绮念。
悄无声息地向后退了两步,郁润青听见陆轻舟说待会有事要去一趟淮峰顶,心想,去淮峰顶必然要途径青云阶,难怪方才罚她去扫什么银杏叶,多半是怕她阴奉阳违,要顺道视察一眼。
郁润青没再逗留,赶在陆轻舟之前来到了青云阶,而后不久,陆轻舟果然也来了。
远远瞧见那道身影,郁润青忙低下头,好似全神贯注地扫着脚下那一亩三分地,待陆轻舟走到跟前才避到一旁:“见过掌教……”
今日擂台比试,问心宗的弟子大多都去看热闹了,这两千八百一十一层的青云阶上也只有她们两个人。
陆轻舟大抵是看她孤零零的有些可怜,故而说道:“看过了淮山的秋景便回去吧。”
郁润青没应声,只是在陆轻舟与她擦肩而过之际,从袖口中翻出一张符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
一下拍在了陆轻舟背上。
那是困龙符,定身符的一种。
陆轻舟看着小心翼翼靠近自己的郁润青,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一下。
郁润青全然不觉自己早已被看穿,还在装模作样,见陆轻舟果真纹丝不动,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颊,虽然没怎么使劲,但这举动趋近于调戏了。
“陆掌教,再对我凶啊。”
“你要做什么?”
郁润青戴着面具,脸是毫无血色的白,可耳朵却红得厉害,也不知道揣了多少坏心,过一会才道:“你说我要做什么?当然是——”
她话说到一半,倏地抽出陆轻舟的佩剑,笑着挑开陆轻舟外袍的衣襟,如此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还真有几分混迹花丛的风流气。
光天化日的,饶是陆轻舟知道她是在玩闹也不禁有些脸热了。
“你……”
“我怎么?”
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郁润青的声音稍显喑哑,可语调还和平时一样温软,做坏事也像撒娇。
稍一迟疑,郁润青已然凑近,习惯性的俯身,手撑着膝盖,由下及上的看着她:“陆掌教,你认出我了是不是?”
不待她开口,郁润青便笑着吻上来,而这个吻仍含有十足的调戏意味,肆无忌惮的,几乎让陆轻舟透不过气。
一吻结束,郁润青直起身,摘掉了脸上的面具,在面具底下闷久了,她整张脸都泛着红晕,热气仿佛涌进了眼睛里,像融化的蜜,像黏腻的酒,乌黑,潮湿,明亮,浓浓的甜香。
她有点遗憾,问:“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
陆轻舟只说:“我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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