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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一壶酒12（第2页）

，叶眠眸色更深，唇角弧度分毫未变，但眼中早已没了笑意。

“云梦泽是良善怨灵的栖息地，那里供奉着返魂树；玉浮梁酒楼是花醉在仙境的产业，中心处种着一棵有养魂之效的槐树；你是能医治灵魂的鬼医，多年来似乎从未踏出过忘川一步。”

“还有《斗兽场》的这个镇子，它是所有恶的集合。”

“我见过‘阿曼’，了解花醉，也曾仔细观察过云梦泽的调香师降真与酿酒师。”

，火燎耶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声音依旧平稳，可眸中却似是有着滔天火焰在熊熊燃烧，“她半是颓然半是被迫，让自己活在了那个歌女的影子里！”

。

“如果当年想要强行控制我和金离瞳‘走剧本’的天道不是个例，如果‘孪子舍一存’不是所谓的传说而是天道的诅咒，如果你们离开自己的诞生地其实是带着仇恨在流浪……”

“一切的推理便都顺理成章。”

“你想保护她，瞒着她自己的所见所闻，还默默进万毒窟练了一身蛊术；而她在天道的安排下见到了人间至恶的一面，知晓了你的隐瞒……”

叶眠拍了拍手，一双黛紫色的眼眸习惯性地微眯，透出彻骨的寒意，她轻飘飘地补全了火燎耶未完的话，“‘醉’生梦死，长‘眠’不醒。

我们最终选择了钻规则的漏洞，与天道同归于尽，只留下灵体徘徊世间。”

。

“姐姐，你赌赢了。

看来，他的确配得上你。”

，顿了顿，叶眠叹息般呢喃着吐出了一句不算赞扬的赞扬，声音很轻，但每个字又咬得极重。

火燎耶双瞳一滞，他敏锐地察觉到，叶眠所说的，应该并不是他认知中与花醉打的那个心照不宣的赌。

“截至如今，姐姐一共有过三次豪赌，其中两次都与你有关。”

，叶眠唇畔边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飘渺笑意，周身的气息也柔和了几分。

“你在进入云梦泽之前所见到的，就是最初的她（阿曼）——跨时空的相遇让她得知了许多信息，也促使她后来孤注一掷地选择了与天道同归于尽。”

叶眠还记得那时阿曼的神采飞扬，她说:

爱是一种能量，灵魂一旦被爱，血肉会疯狂生长。

我想…赌一把！

即使她其实没能看清未来的自己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即使她从未来的自己身上感知到了浓浓的疲倦与压抑，即使她能猜到在那漫长的旅途中自己一定会经历许许多多的痛苦和磨难……

可，那时的她又是那么的自信而耀眼。

她坚信着，信自己、信族人，也信…他，信未来终能如她所愿。

“我们赌赢了，虽然是以失去身体、灵魂割裂为代价。

所谓的善恶割裂，也就是那个天道的濒死反扑。”

“后来，姐姐的‘恶’与我的‘善’化作一体双魂的勾魂使花映月，避开我们的行动路线，独自漂泊在外，并着手建立了云梦泽和《斗兽场》帮我们养魂。”

“再后来，就是另一个赌:她开始不再记得这些，还因为愧疚与遗憾，画地为牢将自己困于那个凡人的影子下。

而我不能说，只能陪着她，等待你的出现，等待时空达成闭环，等待她与我变回完整的契机。”

叶眠轻呼一口气，抬眸平静地看向火燎耶，“我不会再给你使绊子，但也不可能去帮你。

如今的姐姐对你会是怎样的态度，就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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