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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那女子的悲痛才略有缓和,继续言道:“奴家向官府索要家父遗体时,被此间司狱张节级瞧见,怎想那节级竟使强媒硬保,让奴做妾,奴自是不从,他便叫泼皮无赖日日来此骚扰。”
柴进见面前这女子双眼哭得红肿,关切地问道:“还有可投奔之亲眷?”
那女子摇着头低声抽泣,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意,庞秋霞白了柴进一眼,暗道其哪壶不开提哪壶,遂开口劝道:“往后便与我住一块,我们都是你的亲眷。”
柴进闻言干咳了一声,接话道:“不错,四海之内皆。
。
。”
话到半截,察觉略有不妥,柴进尴尬地起身朝厅外走去,卞祥摸了摸后脑紧随其后。
二人行至大门口,李助等人已在此恭候多时,柴进便将这户女子的遭遇简单描述了一番,众兄弟闻听后皆义愤填膺,恨不得将刚才落跑的泼皮抓回来再毒打一顿,好出心头这口恶气。
一群大汉堵在门口惹来不少邻里打量张望,柴进想起先前灵堂的简陋,便吩咐曾氏兄弟去采买些祭奠之物,又安排李懹、袁朗、滕戣、滕戡守在此处,以免那些泼皮再来生事。
交代好这一切后,柴进刚要带着卞祥、孙安、李助、袁朗四人进城打听方腊消息时,先前被放走的泼皮又纠集了十几人骂骂咧咧的迎面走来。
见到面前之人正是刚才动手的,泼皮下意识的后撤了一步,随后许是反应过来目前他们这一方占优,便开口嚷道:“正是这几人,上!”
话毕,操着木棍朝柴进等人抡来。
柴进见状冷笑着立在原地,暗道这些人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卞祥、孙安拦在柴进身前,刚准备料理了这些烦人的苍蝇,怎料袁朗、滕戣、滕戡三人兴奋地早已冲了出去。
袁朗一个跨步,来到了冲在最前面泼皮的左边,一把抓住他左手的木棍,然后抓住他还缠有麻布的手臂,轻轻一拧,只听发出咔嚓一声,肩关节已经脱臼,又补了一拳将其砸晕在地。
另一边的滕戡完美诠释了何为人形巨兽,重拳重腿,落到泼皮们身上都闷哼一声飞出去老远。
袁朗、滕戣这边刚料理完两三人时,滕戡那边已结束了战斗。
此时满地都是痛哭哀嚎之辈,袁朗、滕戣、滕戡竟还都嫌不过瘾的摇了摇头。
虽然不出所料,但柴进还是赞赏的冲袁朗、滕戣、滕戡点了点头。
此间事了,众人正待离开时,迎面走过来四男一女,袁朗还以为这几人和那群泼皮是一伙的,遂撸起袖子满脸兴奋地朝他们行去。
柴进见这面前这四名男子皆身材魁梧,仪表堂堂,而且还带着一柔弱女子,料他们应不是同伙,连忙开口喝止想要动手的袁朗。
只见为首年长的那名男子方颐大口,相貌奇特,骨架不凡,不急不缓地来到柴进等人身前,抱拳问道:“敢问此地可是方陶住所?”
联想到方才灵位上的名号,柴进警惕地反问道:“阁下又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年长的男子神色平静,让人瞧不出喜怒,略思索了片刻,笑着答道:“鄙人方十三,方陶乃是家兄。”
柴进闻言后目露精光,转瞬间平复下情绪,拱手安慰道:“请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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