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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蜜嘀咕着,拎着浴花澡巾去敲门,“陈叹樵,在不在呀?”
“陈叹樵?”
“陈叹樵?!”
屋里静悄悄的。
码头的背影、焦灼的尸体、安静的夜晚警灯长明……陈蜜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恐惧裹挟,记忆不受控制地朝她涌来,破碎的、血腥的、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死亡、任务失败、死亡、死亡、死亡……
“停、停下!”
陈蜜抱住脑袋,感觉自己被一些陌生的记忆撕成碎片,每一个碎片都看不清晰。
“系统先生……”
陈蜜头疼欲裂,脑海中的白团子却没有出现,她再次呼喊:“系统先生!”
没有回应。
晕眩中陈蜜推开卧室的门跌入进去,哐当一声,人跌在地上。
“等……”
撕裂的痛感突然消失。
陈蜜抬头,看见陈叹樵慌乱遮掩的手,一时间愣住了。
小台灯在桌上两者,两本习题册,一本摊开了摆在远处,一本放在面前没摊开。
还有一张白色的东西,被陈叹樵迅速地收了起来扔进了抽屉里,她没看清。
阳台上的窗户开着,窸窣的虫鸣如同海浪拍涌上来。
夏风微动,叶影婆娑。
陈叹樵手肘撑着书桌,腰带散开,裤子松松垮垮挂在胯骨上。
他拿手虚掩着下半脸,骨节分明,上面还带着一些轻不可见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着亮光。
陈叹樵瞪她,眼底发红,呼吸乱了阵脚。
“谁让你进来的?”
他心烦意乱,抽了张纸攥在手里。
掌心黏糊糊的,抽纸很快被揉成一团扔在脚边。
陈蜜到底是久经风月场的人,一眼便看出来他刚刚做了什么。
男孩子年轻气盛可以理解,陈蜜摸了一下鼻尖,把尴尬轻轻带过,问他:“这些哪个是你的?我不记得了。”
陈叹樵滚了下喉结,平复了呼吸,道:“棕色的澡巾……还有那个蓝色的浴花,是我的。”
说罢,他拿起旁边的签字笔,抽了一张纸随便写了个公式,写了两下又划掉了,扭头看着陈蜜,脸青得很难看,“你怎么还不出去啊?”
“哦,那我走了。”
陈蜜扬了扬浴花,转身给他带上门。
陈叹樵瞪着她,一直等到身影消失,这才把椅子转回去。
打开抽屉,他又看了一眼。
抽屉重重合上,落锁。
屋外,浴室。
调好水温,陈蜜赤脚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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