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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黑了,别墅内灯火通明,我坐在桌子前,木讷地一点点往嘴里塞饭,依旧尝不出味道,如同嚼蜡,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秦渊在旁边和我说过几次话,但是都被我无视了。
睡觉前他又挑起一次话题,依旧没有得到我的回应,最后他可能也自觉无趣,索性彻底不说话了。
次日清晨睡醒,秦渊不在身边,他又离开了,不知道去做什么。
早饭后,我待在房间里,望着天边的海面出神,反复地回想昨天所做的可怕噩梦,反复地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那样做到底对吗。
我和白简州大概率是逃不出去了,白简州一定不希望看到他被秦渊控制,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如果他如今还有意识的话,想必一定会感到生不如死吧。
所以我猜测与其变成那样,白简州一定会选择死。
可是我又对这件事带来的后果感到极度恐慌。
缩在阳台,因为巨大的焦虑感,我用指甲不断地抠着墙皮,美甲上的钻被磨掉,尖尖的形状被磨坏,我却全然不知,直到佣人来问我。
“夫人,您没事吧?”
我才后知后觉刚才做了什么,手指与手掌已经被掉落的墙灰染色。
去卫生间洗手,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
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被逼成精神病。
用剪指甲刀剪掉毁坏的美甲,有点疼。
佣人想继续为我卸干净,我对她说不用了,把工具拿下去吧。
“夫人今天出门吗?如果在家里待的闷,可以出门散散心。”
“不用了。”
夜晚,秦渊回来,他先来房间看了我一眼,确定我真的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才去亲手做饭。
“夫人晚上想吃什么?”
我没有理他。
秦渊见我还是不和他说话,也不自讨没趣,合上门下楼做饭去了。
饭桌上,秦渊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自顾自地和我说话,还和我肚子里的孽种说话,一副好丈夫好爸爸的恶心做派。
第二天早上睡醒,梳头,结果发现我的头发掉了一大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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