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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她已有过了,对这世间的情爱绝望了!
秦不知脑中灵感一现,问美英:“葵歌姑娘今年几岁了?”
秦不知见过的刘葵歌鬼魂年轻,但只要女子保养得宜,难以从外貌看出真实年纪。
他娘不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么?
秦不知竟下意识觉得刘葵歌不是个年轻姑娘,至少不是年纪小的姑娘。
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没有言照清那种自小线索推断事情全貌的本事,全凭脑中的灵光乍现想事情混日子。
美英想了想,摇头:“可能是十八岁?我不知道,白妈妈或许知道,我去将她叫起来?”
想到方才头重脚轻的白妈妈,秦不知摆摆手,“等她明日酒醒了再问吧。
我就先问问你,葵歌姑娘可跟你说过,她成亲了没有?”
美英道:“葵歌姐姐来的时候就没有梳发髻,应当是没有的吧。”
“发髻也不能判断一个女儿家嫁没嫁过人啊。”
这一句,秦不知是无奈同谢春风说的,转过头去,秦不知又问美英,“那……你听过她说起过什么孩子吗?她有没有带过什么孩子来这儿?”
美英的脸倏地就白了,想转头望向身后,被谢春风扯了扯肩膀,制止住了。
秦不知和谢春风轻易就猜到,美英是想看房中的衣箱。
可衣箱早就被京都府的人抬走了。
“没有。”
美英嗫嚅一句,又忍不住问:
“葵歌姐姐的衣箱里头是不是有一个孩子?”
“你怎么知道?”
秦不知问。
他不知道衣箱是什么时辰被京都府的人运走的,但京都府的人做事再混不吝,案发现场的惨状一般不会叫人看到,更不会叫一个孩子看到。
美英微微咬着自己的下唇,面貌娇美的孩子,做出这样的姿态着实是叫人怜爱得很。
“我今天……听见官爷们说的……他们说,葵歌姐姐在衣箱里头养的这个是小鬼,是为了让她在京城勾搭公子揽名利的。”
说罢,为刘葵歌觉得屈辱和不值,双手一捂脸,呜呜痛哭起来。
听音坊三教九流汇集,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底层人士居多。
灰色产业滋生了大量贪念,对名利钱财的追逐在这儿从来没法断绝。
也因此,听音坊吸引来了大批奇方异士。
旁门左道不绝,歪门邪术众多,全为供养人的贪欲而来。
“葵歌姐姐是个好人。”
美英抽抽搭搭,打着嗝和秦不知及谢春风道,“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美又那么好的人,又美心又善,路上遇到乞丐她都不吝施舍,听音坊里头的小孩子都喜欢她。
她分明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她怎么可能会干出那种把孩子放在衣箱里的可怕事情?!”
如今这天上的仙女,枉死在反锁的房中,秦不知和谢春风纠结在刘葵歌平生的异样上头,对凶手是怎么在杀了人后从容出去,不坏反锁的门窗一事还没个头绪。
“若是想坏人名声,多的是法子。”
秦不知拍拍美英的脑袋,低声同谢春风道。
还有什么能比一个女子沾染上巫蛊之术更可怕的事情呢?
刘葵歌来听音坊短短几月,名扬京城。
有眼睛的能看出她色艺俱佳,有活该红的本事和天赋。
而在被妒忌蒙蔽双眼的人看来,她一定是用了别的法子。
连秦不知都听说过听音坊有个貌美的歌姬只以艺侍人,还曾拒绝过数不清的人的示好。
没法从风评下手的,那……就叫她在传言里头做个能驱鬼蛊惑人心的妖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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