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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就不要沐浴了。”
封岌帮寒酥换了身衣服,“好好睡。”
寒酥闭上眼睛,慢慢睡去,不再管还在这里的封岌。
寒酥也说不轻睡得好不好,只知没有再做梦。
她再次醒来时,天还没有亮,而封岌已经走了。
寒酥安静地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儿,慢慢支起身子下了榻。
她走到窗前,将窗扇推开。
夜里的凉气突然扑面而来,让她打了个寒颤。
与此同时凉气也让她大脑中更加清醒。
站在他身边很有吸引力,可她与他之间向来不是只要有心悦就足够。
她从不怀疑他的能力与责任感。
可人生在世,除了儿女情长,还有很多其他重要的人和事。
她又是何必一定要和他对着来?反正他很快就要离京出征,一走许久。
寒酥不得不思量换一种柔和的方式结束和他之间的事情。
她终于学乖了,学会了柔和的战术。
在余下不多的相聚日子里,她兴许可以听话温顺一些,等他得胜归来,她已经“死”
了。
寒酥抬头,望着天幕上的那轮圆月。
月亮也在温柔地望着她。
寒酥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浮现了担忧。
她告诫自己万万不要陷在他的深渊里。
翌日,寒酥如常给姨母请安、读书、陪伴妹妹。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可是她心里一直在等待。
她时不时望向身边的寒笙,很想告诉她师元良今日就能来府上。
可因为衔山阁始终没消息,她不想让妹妹也跟着悬着心事忐忑等待,只自己焦急等着。
下午,衔山阁终于来了人。
翠微一脸喜色地进来禀告,一旁的蒲英和兜兰都高兴起来。
寒酥悄悄松了口气。
虽然昨晚就知道师元良今日回来,他真的到了,她心里才踏实。
“太好了,咱们笙笙一定能重新看得见。”
兜兰开心地快要拍起手来。
蒲英在一旁附和:“一定可以的!”
她忍不住想像笙笙这样好看的小姑娘,若眼睛也能重新聚了神,定然要变成更好看了!
寒笙也很高兴。
她翘起唇角,扯出小酒窝。
空洞的眼眸深处藏着期望。
她拼命隐藏这份欢喜。
她又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要平常心态。
这几年,她已经记不清看过多少大夫。
“给笙笙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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