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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远大师摇摇头,气虚力乏地道,“就这一点,险些要了老衲的命,更多的卜算不出来了。
不过以老衲对太子殿下的了解,您能在太子妃命在旦夕时与他感同身受,想必若是太子妃真出事儿,您也不能善存,所以,老衲觉得,既然老衲能卜算出您两年后登基,想必太子妃是在您身边平安无恙的。”
“两年……”
云迟手指蜷了蜷,“卦象的意思是,本宫两年才能找到太子妃?”
德远大师摇头,“话不能这么说,老衲只是卜算不出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儿,也算不出太子殿下牵扯太子妃的丝毫,无奈之下,改求算帝星运道,才卜算出两年后殿下登基。
太子妃什么时候找回来,老衲算不出,但一定能在这期间找回。”
云迟颔首,面色总算好了些,他也知道德远大师不比花颜能用灵术问卜生平,以大师的道行能算出这个已是甘愿顶着如此重伤求得的结果,着实不易,他温声道,“多谢大师了,本宫离开后,会派人找天不绝拿些治疗内伤的药来给大师。”
德远大师摆手,“妄图卜算太子殿下运道,泄露天机,本就该罚,老衲着着实实被罚上三月就是了。
但愿太子殿下千万保重身体,太子妃爱惜江山,爱民如子,一定不希望她出事儿后太子殿下弃江山于不顾。”
云迟慢慢点头,“本宫谨记大师之言。”
德远大师松了一口气。
云迟站起身,亲手扶起德远大师,将他交给主持方丈照看,郑而重之地对德远大师一拜,“劳重大师了,既然如此,大师好好养伤吧!
本宫告辞。”
德远大师已没力气双手合十,受了云迟一拜,虚弱地道,“太子殿下慢走。”
话落,转向安书离,“书离公子慢走。”
安书离也对德远大师拜了一拜,与云迟出了德远大师禅院。
早先迎二人进山门的小童领路,送二人出清水寺。
走出山门,云迟站在山门口,任凭风雪吹打片刻,才抬步向山下走去。
安书离跟在云迟身旁,想着来这一趟,总归是有些收获。
不止德远大师说的对,连他也觉得,若是花颜真有不测,云迟也不会有登基那一日的。
他自小到大,没对哪个女子动过情,自然理解不了二人的情深似海,生死相许。
尤其是云迟的太子身份,动情即致命。
下了山后,云迟目光又扫了半壁山一圈,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四处山顶有火把亮光,显然是因他下命令在半壁山搜查的人。
他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对安书离道,“走吧,回京。”
安书离点头,与云迟一起翻身上马,折返回京城。
二人进城时,隐约天方已见白,这一夜,南楚京城不平静,梅疏毓一直带着人全城搜查,百姓们的家里都惊动了,人人都知道太子妃被冒充子斩公子的歹人劫走了,出了大事儿,都十分配合士兵搜查。
梅疏毓从昨日午时一直搜查到天方见白,早已一脸疲惫,他带着人从一处胡同出来,正遇到云迟与安书离进城。
他揉揉眼睛,喊了一声,“太子表兄?”
云迟勒住马缰绳,瞅了梅疏延一眼,“可有消息?”
梅疏毓摇头,有些泄气,“没有,我片刻没敢松懈,一直带着人查到现在,没有什么人不妥。”
云迟摆摆手,“你去歇着吧!”
话落,又转头对安书离道,“你也去歇着吧。
今日休朝。”
梅疏毓点点头,看向安书离,安书离也点点头。
云迟不再多言,打马向东宫而回。
他离开后,梅疏毓看着安书离,“太子表兄去半壁山清水寺一趟可有收获?”
安书离觉得德远大师卜问帝星运道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哪怕是梅疏毓,云迟不说,他也不宜对外声张,便模棱两可地道,“说不好,算是有些收获吧,不过与如今情况对比,说来也是无用。”
梅疏毓不是个傻子,听了这话便知道怕是隐秘之事,便不再问了,点点头,愤恨地道,“真是邪门了,背后之人也真是本事,这是藏匿了多久,筹备了多久,才能如此密谋成事儿?”
安书离揉揉眉心,“已过了半日一夜了,不知太子妃如何了,但无论如何,一日没找到太子妃,一日就不能放松,继续查吧!”
梅疏毓跺了一下脚,“休息什么?我继续带着人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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