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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上,望着寒酥此刻的静好模样。
他不由想起寒酥接人待物时礼数周到端庄得体模样。
原来那个时候她虽然将规矩刻在骨子里,比谁都端淑优秀,却是心底不喜的。
寒酥抬眸望向封岌:“那将军呢?将军适应这里的生活了吗?”
封岌笑笑,道:“当然。
没谁愿意十几年待在疆场上。
如今这样清闲享福的日子,多好。”
寒酥收回目光,继续描画。
她在心里盼着封岌说的是真心话。
一副山水画很快画好,寒酥在画面的角落,画了一只小白猫。
“为什么不画我了?”
封岌问。
上次寒酥给封岌画的画像画到一半,寒酥觉得不满意,没有再继续。
她解释:“没画好,下次再画。”
“给我看看。”
封岌示意要看寒酥画完的话。
他仍旧懒洋洋地躺在躺椅里晒太阳,懒得坐起身。
寒酥低下头吹了吹画面上还没有干透的墨痕,才将画卷举起来给封岌看。
有些逆光,封岌又懒得坐起身凑近了看,他眯着眼睛去瞧,只隐约看出了画卷上的山水轮廓。
他的视线却被寒酥透在画面上的影子所吸引。
他好像才发现寒酥的脖子那样长,细细长长。
封岌搭在躺椅扶手上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轻轻地叩着。
寒酥不知道他胡思乱想了什么,她将画卷放下,问:“画得如何?大将军点评一下?”
“很好,非常好。”
封岌收回神,“你已经出过诗集了,也可以再出一册画集。
我对这些诗词书画确实不太懂,可听羿弘阔那老头说你的丹青比诗词出色许多。”
老头?寒酥因为封岌越来越随便的言谈有些意外地瞪了他一眼。
紧接着,寒酥又因为封岌的话陷入沉思。
她没有出画集的打算,却不由想起了《自云集》,李叔刚刚筹备了大量的货,她这边就因为父亲的冤案出
事,那些诗集恐怕再也卖不出去了。
诗集卖不出去没什么,她虽然有一点遗憾。
可是她更在意的是恐怕要让李叔赔钱。
反正也不会再回京城了,寒酥不让自己去想《自云集》,她转移了话题,说:“等过段时日,山谷之外也暖和起来,我也回之前住的小镇一趟。
总要和那些孩子们说一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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