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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很理智,那晚绝对不可能会和陈幺睡的:“要是有个人不喜欢我,我又跟他睡了怎么办?”
余扬没想到贺休憋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惊天动地的话:“谁啊?”
见贺休皱眉,他又闭嘴,低声嘀咕,“牛啊。”
不知道谁在说贺休牛,还是说跟睡了的人牛。
贺休把咬的稀巴烂的烟头丢掉,他这些天训练强度大还失眠,眼底有层很淡青黑:“我要去赔礼吗?”
余扬心想能让贺休都拿不定主意的人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他看向贺休:“那姑娘事后说了什么没?”
他知道贺休的情况的,压根没往男的方面想。
那姑娘?
贺休神情有些微妙,但没提,他睫毛往下垂了下:“说了。”
也不是余扬吹,就贺休这条件,除非那姑娘眼光高到天上,不然不会看不上贺休:“说什么了?”
贺休顿了下才道:“他说不想再看到我了。”
“……”
余扬觉得贺休也不会逼人跟他睡,双方不说是情投意合,至少得是都愿意的,“你确定她不是打情骂俏,欲擒故纵?”
要是欲擒故纵的话那姑娘显然是成功了,看贺休,这都消廋得茶饭不思了。
贺休想了下,还是想不到陈幺跟他打情骂俏的模样,他的头发茂密,双目深邃有神,鬓角都很英俊:“不会。”
他有些难过,“他讨厌我。”
余扬沉默了下:“到底是谁啊?”
他到底没压住嗓子,兴奋道,“牛逼啊!”
贺休:“……”
他还受伤着呢,他瞥了眼余扬,“我心情真的不好。”
别犯贱,别找打。
余扬悻悻闭嘴,又过了会,他看向贺休:“你怎么想的?别跟我说你没一点办法?你是什么好人吗?”
他们这类人玩心眼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贺休又想起了陈幺,那张冷淡、带着抗拒的脸,浑身带刺跟个刺猬似的人:“他不喜欢我离他太近,他不希望我靠近他,也不想我了解他。”
“就这?”
余扬很不理解,“你蠢吗?人家说了吗?你主动一点会死吗?”
贺休的声音很平静:“他在害怕。”
余扬猛得顿住。
贺休自顾自的继续说:“他很害怕。”
“他不想我知道。”
余扬扯唇,半晌:“……你这是什么破借口。”
贺休确实没找什么借口,他就是这么想的,陈幺希望他不知道,他就不知道好了。
有什么是比老师更重要的吗?
蠢吗?是蠢的吧。
余扬看贺休这样,断定贺休是被人迷晕了脑袋了:“正常人哪里用得着遮遮掩掩的,她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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