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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那些衣服和首饰,并不是丈夫为她准备的,丈夫早就默许把她以此屈辱的方式送给督军。
她不过是个用来交易的工具,只是丈夫实现平步青云的工具罢了。
姜知漓终于明白为何孟小姐看着她,总是那副怜悯的表情,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只是她被蒙在鼓里。
姜知漓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颗心因不堪受辱而渐渐滚烫到刺痛,躺在浴桶里,两行清泪掉了线似地滑落。
脑海中一遍遍回忆和绍言燕尔新婚,柔情蜜意,都抵不过权力的诱惑。
她清澈的水眸里,渐渐升起悲戚的恨意。
绍言,你实在太过狠心,夫妻两载,你将我置于何地?我今后到底是谁的妻?你让世人如何看我?
今后朗儿又如何看待我这个母亲,可会恨我?
姜知漓深深地闭上眼,内心如烈火炙烤煎熬。
她坚守的尊严和名节,被她丈夫亲手碾碎。
女佣们往浴桶里倒满了新鲜牛奶,洒满了花园里最新采摘的玫瑰花瓣,清香和奶香扑鼻四溢。
她们仔细清洁新夫人的身躯,都不由得感叹,这副身体太美了。
全身皮肤比牛奶还白皙,好似月光般散发出皎洁剔透的光泽,分明生了双我见犹怜的美人面,那清冷的眸子里,流露出的眼神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倔强孤清。
沐浴结束,玉兰吩咐女佣们为新夫人乌光水滑的头发,抹上香膏,又用绵绸擦拭干净新夫人身体每一寸肌肤,为她细致地涂上滋润肌肤的香膏,就连指甲也要修剪干净,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瑕疵。
玉兰悄悄打量新夫人的神色,见她悲从中来,眼泪浅浅在那张惹人垂怜的美人面,都留下了泪痕。
她无声叹气,又不禁劝道:“夫人,您还是我们督军第一个女人,这是多么荣幸的事,何必自寻苦恼。
您丈夫既然弃了你,您不如另攀高枝,嫁给我们督军,享不尽的荣华恩宠。”
新夫人一言不发,还是那般疏清冷淡的姿态,眼角湿漉漉的,委屈得泛了红,别有一番情致,也难怪把督军迷得五迷三道。
玉兰也不知她听进去了没,外头多少名媛千金想要爬上督军的床,她还不识好歹,做出这番勉强姿态。
玉兰都替督军感到不值,冷哼一声,示意女佣把新夫人扶起来,为她换上那件透明薄纱肚兜。
女佣将那件桃粉色肚兜撑开,透明的薄纱,绣了一朵粉色娇莲,布料却薄如蝉翼,遮不住片许肌肤,只有两根细带,用来绑在颈子和细腰处。
姜知漓紧绷的情绪终是不堪羞辱,面红耳赤又绝望地拽着那压根遮不住片许肌肤的透明薄纱肚兜,眼神无助摇头,祈求做最后的反抗。
玉兰面不改色,掰开姜知漓的手指,“夫人,您多穿穿,以后就习惯了。”
转头又示意女佣,把姜知漓按住,为她强行换上这件薄纱肚兜,又用棉被把她裹成团,放在床上,为了不让她逃走,还用一截白纱,束缚住她的双手。
准备妥当,玉兰朝姜知漓笑了笑道:“夫人,您暂且候着,奴婢去唤督军。”
话落,便立刻转身带着女佣们出去。
玉兰匆匆来到宴客厅,此时宴会结束,宾客们都围坐在宴客厅欣赏歌舞。
南鸳小姐在舞台上,演唱成名曲凤凰于飞。
底下宾客云集,热闹非凡。
玉兰走到傅北臣身边,低声回禀。
“督军,夫人在房间等你。”
男人便没有再停留,倏地站起身,气度凌然,转身离开,在路过大堂中央,和沈绍言擦身而过时,眼神交汇。
男人意味深长地睥睨沈绍言一眼,眸底尽是挞伐江山的狂放肆意,只要他想得到,一切阻拦都似蝼蚁被他踩在脚底下。
男人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冷笑,便大步流星离开。
那轻蔑的眼神,好似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沈绍言神情渐渐扭曲,死死地埋下头,攥紧拳头猛地一拳,砰地打在坚硬的大理石茶几上,将一腔恨意化作蛰伏的力量。
沈玉萍趴在沙发上睡困了,被这动静惊喜,又揉揉眼睛醒来,“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走,我好困哦,我们去找大嫂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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