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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姜冉被邱年的电话搞醒,她睡眼朦胧,就听见邱年在电话那边喊:“听说你从单崇那诈骗了个冰墩墩!
我也要!”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没了,
“你要嘛!”
姜冉这会儿脑子还是困成一片浆糊,“你喊单崇再去排队买,然后我再去行骗。”
她打了个呵欠,爬起来看了看时间,早上九点半。
她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洗漱,今天也约了王佳明还有教练组其他的两三个高层,准备上山表演一下技术,然后一块儿吃个午饭,她进国家队这事儿也就算办成了。
“你冰墩墩给谁啦?”
“阿皎要的。”
“你爱他胜过爱我!”
“那你跟他打一架嘛。”
姜冉睡眼惺忪地刷牙。
一个小时后,她洗漱完毕,答应了邱年要去看看还有没有别人能搜刮行骗,这才抱着滑雪板出了门。
……
再见面气氛就比昨日轻松了很多。
也许是气场真的合得来,面对王佳明这种不太热情的性格,姜冉也跟他聊得来。
一扫昨天山顶见面时的紧绷,半山腰观赛台边,姜冉已经在王佳明身边坐下了,聂辛站着,他们坐着,一块儿组队在等其他还没到位的教练和高层领导。
闲聊时,两人深入讨论外加幻想了一番她的成绩放前几天能不能拿个奖牌。
讨论的结果就是,王佳明叹息“可惜”
,姜冉抱怨冬奥会的积分选拔制度害死人,她真的很想要北京冬奥会的奖牌,因为它设计感很强,确实很适合挂在玄关招财进宝、保家辟邪。
“还想要冰墩墩。”
她面无表情地说,“一听我人在张家口,人人都打电话管我要,告的张家口变成了小商品批发市场顺便办个冬奥会似的。”
“家里有小孩想要啊?”
王佳明问。
“嗯。”
姜冉头疼地回答,“我家开了个幼儿园,这会儿都在地上打滚要冰墩墩。”
这时候电梯运作起来,又在半山腰观赛席位打开了。
起先他们谁也没注意是什么人来了,直到一群长相漂亮的小姑娘抱着滑雪板从电梯上下来,左看看右看看,在看见看台上的姜冉后,围了过来。
这群人声势浩大,此时在不注意到只能是睁眼瞎,姜冉停下了和王佳明的闲聊转了转脑袋,率先看见领头的那个,正是艾诺薇拉。
可惜姜冉压根没认出来,她本来就脸盲——对外国人长相更盲——可能这也是她前几年在国外民风思想奔放的地方却一直没有谈恋爱的原因,她很怕自己一觉醒来问躺在旁边的人:您哪位?
此时此刻,姜冉就看着个和她差不多高但是比她年轻许多的小姑娘昂首挺胸地走过来,她在她面前站定,开口先说了一串冰岛语——
姜冉也不能识别冰岛语,她就是觉得这个语种耳熟。
等艾诺薇拉自顾自说完了一大串,姜冉那些死去的记忆才全面复苏,她突然想到了面前一脸孤傲的小姑娘是什么人:就是在芬兰那会儿被她气的脸红脖子粗的那位嘴碎选手。
介于上次的最后一次碰面不是那么愉快的收场,现在又在冬奥会这么神圣的“友谊第一,和平万岁”
的场合相遇,她有点尴尬,眨巴了下眼望着她,深褐色的瞳眸写着好奇:你想干什么?
艾诺薇拉今年二十岁,正是个不上不下、少女向着成熟女人转变的年纪,急于展现自己的成熟,摆脱掉“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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