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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澈抬眼看着她,脸上已经没有方才的阴冷,笑着道:“烦人的苍蝇都清理完了,你进来吧,我带你去见我爹,他的情况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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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嗯了声,也没怎么多问,跟着柳澈就去了柳大朗的屋子。
进去之后,就见柳大朗躺在床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嘴角发白,脸色红烫,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柳大朗听到了脚步声,艰难的转过头来,看到了阮宁,他一愣:“阿澈,她是……宁丫头?”
他虽然许久都没在村子里走动了,可阮宁的事儿,他是听柳澈说过了的,所以也知道,阮宁现在是村子里长得最好看脾气最凶的姑娘。
这会儿一看到长得精致绝美的阮宁,他一下子就猜到了阮宁的身份。
阮宁浅笑了下:“是的,柳伯伯,我是阮宁,我听我娘说您病了,所以我特意来看看您。”
柳大朗虚弱的笑了笑,声音很沙哑:“让你和你娘担心了,我这是老毛病了……咳咳……”
见他咳了起来,柳澈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再走过来扶着柳大朗,喂给他喝。
被自家儿子这般温柔对待,柳大朗的心里都是暖意,面上都是笑容,很乖巧的把水喝了。
阮宁见柳大朗喝了水,这才开口:“柳伯伯,可否让我给你把一下脉?”
柳大朗目露不解:“你还会把脉?”
柳澈替阮宁解释:“宁妹妹前几日有了奇遇,人不但好了,还学会了医术。”
柳大朗一脸惊奇,医术是想学就能学的吗?况且这才几天而已,阮宁以前可是什么都不会的傻子啊!
柳大朗心底是不相信阮宁会医术的。
可看着自家儿子说话的样子透着认真,丝毫不像说谎,他心里有再多疑惑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道:“好,就劳烦宁丫头给我把个脉。”
他伸出自己的手。
阮宁抬手搭在他的右手脉搏上,屏息静气的感受,半会儿后,她又给柳大朗把了左手,之后又问了柳大朗几个问题。
见阮宁做得还挺有模有样的,那气势丝毫不输给李大夫,柳大朗着实吃惊,心里的疑问更多了,忍不住对柳澈使眼色,想让他给自己解释一下。
柳澈直接对着他做了个让他安静别打扰阮宁的手势。
柳大朗:“……”
太多疑问憋在心里难受得很。
阮宁给柳大朗把个脉之后,心里立马有了数,就从腰间的腰带处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白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棕色药丸,对柳澈道:“你把这颗药喂给柳伯伯吃了,半个时辰之内就能退烧。”
“好。”
柳澈丝毫不怀疑,马上起身去倒水,给柳大朗喂药。
柳大朗不清楚阮宁的医术,对她给的药是深感怀疑的,可是见自家儿子如此信任阮宁,他纵然有再多怀疑,也都压在了心里,很配合的把药吃了。
等柳大朗把药吃了,阮宁又给他检查右腿。
她的手在柳大朗的右腿膝盖上往下一寸一寸的压着,使着暗劲。
柳大朗是个大老爷们儿,被一个小丫头碰自己的腿,他很是不自在,可儿子一直在一旁给他做手势,让他安静别动,柳大朗只好配合。
但很快,他就有感觉了。
阮宁的手按过的地方,居然传来淡淡麻意。
柳大朗双眼睁大,难以置信之极。
他这腿摔断了十年,从膝盖的位置开始,十年都没有一点感觉,这会儿居然有麻意了,如何让他不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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