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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釉自然不知道越小公子脑子里想的这么多。
不过,哪怕是她知道,明面上估摸着也只会说一声:
‘少看些杂谈,杂谈源于笔者落魄后的愤世妒俗,讥讽孤愤......和某些祸害小娘子的话本子没什么区别。
’
私底下,则是再嘀咕一句越小公子的脑子比某些小女娘还要能想,还要会想,和她上辈子那些晕头转向要死要活的恋爱脑都没什么区别。
所以,现下见到越小公子脸上一阵青红交加,叶青釉当即便一阵古怪:
“小公子很希望那个转盘砸到我?”
那也不是太重的东西,只是因为抬起时放不平稳,所以才有些晃动。
再则,不说自家老爹不是吃干饭的,贯有一把子力气,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砸,单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碰巧的倒霉事儿,也不该落到她头上。
越小公子张口闭口就是嘀咕转盘,想看好戏的心未免也太明显了一些吧?
越明礼回神,赶忙连连摇头:
“不是不是。”
哪能希望叶小娘子被砸,他对自己又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他只会读书,不擅长骑射,健体也极少,要是砸下来他没护住叶小娘子,反倒给人添了麻烦,那不真办坏事了吗?
可他又着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刚刚那样古怪的想法,更无法解释,嘀咕了几句,终究还是泄了气:
“我......我说不好......”
许是察觉出来叶青釉不喜欢含糊,脸上更有不耐,原本还扭扭捏捏的越明礼终于有些想起来意,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
“我最近给我爹娘去了家书,他们随信附来好些细软,我又有银钱了,叶小娘子。”
“我想找你定个瓷驴可以吗?”
叶青釉惯是爱财,听到银钱两字眼前就是一亮,原先因着想快点回去帮老爹忙而生出的几分不耐也消散了大半,不过这头不耐刚刚下去,疑惑就升了起来:
“定什么东西?”
越明礼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嘀咕着叶小娘子和自家大哥还真像,听到驴字后的反应都一模一样,口中却一点儿不留,倒豆子似的,将自己所思所想一一道来:
“我有个师长,对我很是照顾,就是性情古怪了些,平素不喜欢金银珠宝,只喜欢听驴叫,所以我就想着送他一头瓷驴,也算是投其所好。”
此话一出,叶青釉脸上的神情更古怪,一直把对面的越小公子盯得浑身发毛,这才幽幽开口道:
“既你师长喜欢听驴叫,你为什么不直接买几头驴送与你的师长,让他日日有驴叫可听?”
要知道,瓷驴虽然能做的惟妙惟肖,可总归还是发不出声音的。
既然人家是喜欢驴叫,没有直言喜欢驴,那瓷驴发不出声音,越小公子那师长还能喜欢吗?
可不能因为一个喜欢驴叫但不一定喜欢驴的客人堕了自家名声........
况且,无论如何看,买驴的银钱总比在她这里定瓷的银钱少!
越小公子到底怎么想的,师长喜欢驴叫,结果想定个不能出声的瓷驴?
越明礼正努力按平身上的鸡皮疙瘩,听到叶青釉如此开口,当即就是一愣:
“好,好像也是?”
叶青釉心头一跳,正暗道糟糕,这笔生意没法子成,又少骗...不,少赚不少银钱,就听越明礼如思虑几息后,开口找补道:
“不不不,还是不能直接送驴。”
“我想起来一件事,师长曾有一头最为喜爱的驴,说它的叫声最为可爱动听,驴活十七年死后,他十分伤心,四处搜罗叫声与原先那头驴声音一样的驴,但因为哪怕都是驴,声音也有细微的偏差,而一直未能如愿。”
“我虽愚笨,也觉得,哪怕给师长送几十,几百头,还不如送他一头像是原先那头驴的瓷驴像,让他好生怀旧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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