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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思睿不解:“为什么?段奕明害阮绥音摔倒,他就把段奕明推下楼,这个黑粉骂阮绥音丑八怪,他就让黑粉在街头认错,徐可阳唱了不该唱的歌、他就毒哑徐可阳,不都是以牙还牙吗?”
“我们来看这几起。”
梁亦驰用笔尖点了点手头的资料,“把段奕明推下楼,毒哑徐可阳的嗓子,我认为这两起是同一个人做的,他的行事风格非常果决,并且都造成了较为严重的实质性伤害。”
“而曝光阮绥音黑粉个人信息、导致他们被人肉,拍摄徐可阳同伙的不雅照放到网上,把段奕明和阮绥音争执的消息曝光,以及让黑粉在街头道歉,发现了吗?这几起其实存在一个共同点。”
蒋思睿认真思忖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啊…这几起,好像都——”
“都相当大张旗鼓。”
梁亦驰说,“这个人擅用舆论的力量,并且喜欢将他做的事情摆到大众眼底下,像一种洋洋自得的炫耀。”
“另外,比起另一个人那种简单粗暴的攻击,他更倾向于侮辱、践踏一个人,让人社会性死亡。”
“——我认为他的个性自负且非常极端,并且隐藏得很深,而长期压抑本性也导致他更加偏激,他认为自己是个主宰一切的上帝,可以任意玩弄他人,但又乐于在身边人的视线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蒋思睿不解:“那他对阮绥音,也是出于玩弄的心理吗…?”
“当然不是。”
梁亦驰摇头,“其他人在他眼里就像一只只蝼蚁,但阮绥音不同。”
“——阮绥音是他为自己造的神,因为有阮绥音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极度厌恨的他才看到了那唯一的‘光’的存在。
作为忠贞的信徒,无条件地拥护神,剿灭所有异端是理所当然。”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楚宴冷着脸走进来:“陈帆来了。”
梁亦驰点点头,合上文件夹站起身:“那就继续昨天的审讯吧。”
阮绥音结束拍摄时,傅斯舟已经不见踪影。
“绥音你先回去吧,他还有得忙呢。”
高泽琛说,“这阵子他都是凌晨两三点才能睡下。”
“没关系,我天亮才会睡觉,也没什么事可干。”
阮绥音仍然四处张望着,试图找见傅斯舟,而陈帆已经去给他打听傅斯舟的去向了。
陈帆发现阮绥音不知何时开始变得任性了。
他明知他的出现会在这座岛上任何一个角落都变得混乱不堪,却还是不管不顾地要冲到傅斯舟那里去,而从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就像从前他会因为怕给节目组添麻烦而坚决不退出有徐可阳同在的节目,现在却完全
对自己很有可能给别人带来的困扰置之不理。
“明天阿斯兰德的小殿下也会和大殿下一起前来,不要让他们碰到迪莫泊的遣使。”
傅斯舟对一位上尉交代道。
“那是当然。”
上尉很快应下。
“今天竟然有人扮成主办方工作人员进了酒店,双卡的出入验证是摆设吗?是不是随便拉个人来穿件工作服你们都能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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