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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沈家在坎纳的矿切出一块蓝钢玉料,是很罕见的湖蓝色,出个手镯一定很衬夫人,虽然已经有不少人排队要竞拍,但我们可以——”
“阮绥音和玉石似乎不搭调。”
傅斯舟打断了林森,目光隔着放大镜片紧盯手里的零件,用镊子细致地拼装微调。
玉石温润,而阮绥音和闪闪发光的东西更合衬。
距离阮绥音的生日还有十天,傅斯舟不得不开始琢磨给他准备什么生日礼物了。
“下周要开幕的斜阳号拍卖会上倒是也有几件合适的,比如这瓶蓝闪翎尾鱼的鳞片,可以用来装饰演出服,让夫人在信鸽汇演上穿。”
“蓝闪翎尾鱼是濒危动物。”
傅斯舟说,“别给动保协会和那些黑粉留把柄。”
“是我的疏忽。”
林森顿了顿,“那这件压轴的青辉璃原石怎么样,拍下来做个吊坠或是戒面都很不错。”
“我想…”
傅斯舟余光瞥了眼林森手里的拍卖会手册,“他恐怕不缺这些。”
林森忍不住苦笑:“夫人本来就什么都不缺,就算是其他宾客恐怕也不会考虑他缺什么,只是绞尽脑汁要么送出新意、要么送个昂贵的体面罢了。”
诚然,这只是走个形式。
傅斯舟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为阮绥音的生日礼物花那么多心思,只是作为阮绥音的丈夫,至少他不想像其他人一样落入俗套。
但可笑的是,这所谓的生日,其实根本都不是阮绥音的生日,而是顾望景的生日罢了。
思及此,傅斯舟脑袋空了一下,沉吟片刻,道:“不用找了。”
林森愣了愣:“您想到了?”
“算是吧。
不过他的生日宴,我只能空着手——”
话还没说完,傅斯舟眼前昏了一下,刚刚加装好消焰装置的枪管从手里滑脱,护木下方预留的两个导轨孔直接被仪器打穿,没有锁紧的、尺寸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零件滚落一地。
“……”
傅斯舟闭了闭眼。
一下午白干。
林森有些同情地看着他:“您这两天要兼顾的事情太多了。
”
“事情一直都多。”
傅斯舟说,“只是这两天没休息好。”
看了看窗外,见天快黑了,傅斯舟便整理好了手头的东西,脱下手套和防护服:“该回去接他了。”
接到傅斯舟的电话,下楼走出新月大厦坐上车时,阮绥音看见傅斯舟摘掉了靠近自己这一侧的耳机,只留了左耳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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