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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想说的话说完了,麻醉剂也如愿打了。
没争执着把手腕从他掌心里挣脱开。
听他一边掉泪,一边指甲掐着掌心,勉力睁着往下掉的眼皮,剧烈呼吸重声质问,“你在干什么?”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一寸寸收紧,“你想干什么?”
“你又要干什么!”
南桑定定看他眼底的崩溃和恐惧。
突兀的,感觉这些情绪好像不全是因为他妹妹而衍生。
好似还有点是因为她打下的针,代表她……不想走了。
南桑不认为他现在还有心思想除了他妹妹之外的事,被自己冒出的这个想法恶心到了。
戾气丛生下,南桑选择说实话,“我想起来了。”
景深不断下掉的眼皮微微颤动了瞬,定格在她脸上。
南桑平静道:“我和江州,我们俩的青梅竹马、还有恋爱以及走向结婚。”
“我不回去了。”
南桑给之前迷恋他到卑微和低贱的自己找回体面,“我不信是他要把我折磨致死,我要下山去找他,和他结婚,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随着南桑话音停止。
景深悄无声息撑不住,已经垂下的脑袋,一点点的朝上,像是想看她,但有点做不到般,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
不止。
握着南桑手臂的手跟着松缓了。
南桑想——他要昏迷了。
一觉醒来,也许是明天的现在,也许是后天的现在。
‘呼啦’一声响动让南桑回神。
寒光乍现下,一条软剑似变戏法般出现在景深另外一只手中。
不等南桑惊愕。
景深那只手往下,握住了刀刃。
凛凛血色的刺激中,他握着南桑在松开的手,重新牢牢握住,抬不起来的脑袋跟着一点点的抬起来了,他重重的呼吸,通红的眼眶牢牢定着她,胸膛起伏不断后,重声质问,“那我呢?!”
南桑脸上因为凭空出现软剑而漫起的错愕消退了。
“我一直在说你妹妹,好像忘了告诉你,我要给你的答案。”
南桑不知道他这句‘那我呢’指的是什么。
是你想起江州了,那么请问,你想起我了吗?
还是说,你去找江州结婚成家生子,那我怎么办?
南桑不知道,但两个都想一次性回答了。
“我不止记起江州,也记起你了,不太多。
但是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们俩之间,如你所愿,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景深本缓慢停止的眼泪,在这瞬间突然再次汹涌了。
南桑看他大颗大颗滑落的眼泪,像是委屈,不断下弯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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