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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小了说，可能黑鹰等人不过是司夜女神的信徒，或者干脆就是个类似传教组织的东西，和真正的神半毛钱关系没有。

可如果往大了说，他们如果是司夜女神座下的使徒，那可就不一样了。

但司夜女神同涅罗泊一样，都在千年前那一场浩劫中陨落了。

等等，一样？

【我记得，没有明文记载诸神黄昏的具体经过吧，结局直接是命运女神等强行划分了国家层级】

【对宿主，这一战相当模糊，只记载了许多神祇陨落，其他都被一概而过了】

【所以司夜女神和涅罗泊为什么这么特殊，陨落了可国家还在？】

【我并没有搜到特殊记载，其他陨落神祇的国家都被吞并了。

阿尔塔科可能是因为冰雪以及深渊的问题，没有办法轻易入侵。

至于费罗格，如果黑鹰所言为真，我猜测是因为司夜女神座下的使徒足够强大，或者是司夜女神在费罗格留有后置措施】

此时的系统显露出不符合它平常表现的聪慧，顺着楚城的提问条理清晰的罗列出了可能性。

虽然这些都是楚城想到的，但是这不像是系统的做派。

楚城是在试探系统。

其实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系统似乎变得更加智能了一些，或者说，更加聪明了？但楚城不太喜欢用这个词，这样听起来像是在和人类交流。

不过事情也得分轻重缓急，他得先应付黑鹰。

黑鹰似乎很满意楚城的回答，哥俩好似的拍了拍楚城的肩膀，大手揽上了楚城的肩，楚城下意识的抖了下身子，随即眯着眼睛瞪了眼黑鹰，毫不留情的拍掉了黑鹰的手。

但黑鹰被楚城抖掉了手也不尴尬，自若的站在身边，楚城觉得大半个身子都被黑鹰的阴影遮住了。

“没想到你居然你真的自然之神的使徒，我还以为几千年过去，祂的使徒都灭绝了。”

楚城不知道黑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阿尔塔科还在，就像费罗格一样，不是吗”

“所以我才会相信你的话，毕竟没了我们，国家就真的没了”

黑鹰笑了笑，俯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圆片揣回了兜里，转过身不知道和帕雷特说了些什么

‘什么意思？’

短短几分钟之内的信息量太大了，楚城忍不住用手指勾下了围巾咳嗽。

这地方跟地下室似的，脏兮兮的，楚城一连咳嗽好久，几滴生理性泪水划过了脸颊，没入了围巾

黑鹰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分炫耀的意思，只是在平淡的阐述一个事实罢了。

楚城也通过这句话搞清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费罗格真的是依靠黑鹰等人存活的，是依靠这些强大的使徒。

但这又衍生出一个新问题。

如果神祇已经陨落的国家是依靠强大的使徒存活的，那阿尔塔科的使徒组织在哪儿？被剿灭了吗？没听卡尔提到过啊？如果真的有使徒，那应该比黑鹰他们更早找上自己啊。

如果阿尔塔科也有使徒，那一旦遇上了，自己铁定凉凉啊！

楚城就感觉自己好像在一个任务集散中心，呼吸一下就能触发一个任务。

楚城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盯着黑鹰的后脑勺，冒进的问了个很可能暴露身份的问题

“你们还遇到过其他的阿尔塔科使徒吗？”

这对楚城很重要，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他就得立即开溜，或者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这两个人杀了。

如果可以，楚城当然希望连着涅罗泊和他的使徒统统完蛋，这样自己便能随心所欲的编故事。

毕竟这两个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弄过来，他想要把两人一网打尽真不一定能做到

黑鹰听见这话扭过头，神色并未露出什么异常，只是多扫了两眼他的脸

“你这话说的，诸神黄昏后你们跑的满世界都是，一个个缩起来一点儿风声都没有，也就你冒了头。

说真的，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谁家使徒的后代，跟个愣头青似的”

既然几千年来都没有风声，那想必一时半会出不来，他可以继续顶着这名头晃悠。

楚城松了口气，重新把围巾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