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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没多久,他们在余敬陶晚帮衬下,在南斗买了房,余温言的情况没法继续完成学业,但谢秉川的学业还要继续,于是房子安置在了大学边。
日子很平淡。
除临时标记外,余温言从不向他开口求助,养尊处优惯了的小少爷试着学煮饭,做家务,但受伤了总会触发毒信息素扩散,需要谢秉川赶回去标记,谢秉川便不让他做了。
那时余温言眼睫垂着,过了很久才闷闷地“嗯”
了一声。
又小心翼翼地说:“你不让我做,我就不做了。”
可余温言以前从来不需要小心翼翼。
他们第一次见面在一场宴会上,余温言是那场宴会最吸睛的。
瓷白灯光下,余温言的冷白灰发丝洁白无瑕,肤如凝脂,很亮、很白,浅蓝色冰眸柔和,垂落的眼帘琵琶半遮面,得体与来人攀谈,浅笑时眉眼柔和,惹来不少直愣目光。
余温言看起来太乖太顺从了。
前来攀谈的名家少爷不少,在得知余温言两指不沾阳春水后总要说上两句:“你这副模样以后就是当omega的料,什么都不学,要是以后我们结婚了,你怎么包揽家务。”
那群少爷都是高官的独子,互相之间说话彬彬有礼,怕是看余温言太过温顺,一副好欺负模样,不再掩饰塞满脑子的恶意。
不知道余温言说了什么,那几个人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
陶晚轻轻搭上余温言的肩膀,问他们聊得是否愉快,余温言神情自若,笑得温和答道:“很愉快,妈妈,我觉得哥哥会和他们聊得来的。”
“你哥哥不如你讨人喜欢,他嘴笨,和他们聊不来的。”
余温言仍笑着,应声点头。
突然有个alpha冲出来对着陶晚指责那些公子哥,把那些公子哥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小,在场很多人都听见了,听得陶晚脸色越发难堪。
“温言,你告诉妈妈,他是不是在说胡话。”
余温言仍然保持着他那张完美笑脸,仰头睥睨这个高出他好几个头的alpha道:“是的。”
谢秉川站在不远处拧眉。
而后不久,宴会持续到中间,谢秉川离开会场外出喘口气,正巧撞见余温言一脚将刚刚替他说话的alpha踹开,语气轻慢又玩味:“你什么档次站我旁边。”
于是,谢秉川彻底给余温言贴上虚伪的标签,那时他需要整日面对谢父谢母的虚伪嘴脸,便一并将余温言也纳入同类,十几岁的年纪,谢秉川正血气方刚,看待问题非黑即白。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alpha借着同余家频繁往来的缘由,骚扰余温言很久了,尾随跟踪,好几回对余温言动手动脚。
但他从来没得逞过,还时常反带一身伤离开。
余温言的眼眸里总是有光的,在温顺的遮掩下锐利而耀眼。
婚后却只剩下试探和小心翼翼。
谢秉川身体自小不好惯了,谢父谢母表面对他温和得体,背地里试图把他丢弃千百回,只因为他体弱多病。
刚结婚的时候,他出外工总生病,没由来的,只要离家远了,咳嗽发烧头疼全找上门来。
对谢秉川来说,他早就适应了,三天两头生病,已然是常态,他能顶着高烧下海,能忍着头疼上山,小病小痛,成不了气候。
外界常说,他在婚姻里从未获利,被当作交易的棋子,被逼迫着结婚,其实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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