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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问。
沈青漫不经心的扣弄手指,“这不都是你婚事的采买,不然还能用到哪去?”
“婚事采买,哪一步需要花这么多?明细又在何处?”
沈青一听,人也怒了,“我为你操持安侯府上上下下的事,你不感激我,还怀疑我藏钱不成?既然信不过,你将账目拿去便是!
我不管了。”
赵婉蹙眉:“我并无这意思,不过是想细致了解一番,你将钱花在哪了,与我说清楚不就没事了?”
沈青却不听,说道:“我招惹不起你们,还是大嫂合你们心意,日后我也不管这账目上的事了,你自个看着办。”
好似一副赵婉为难了她的模样,赵婉颇有些无奈,听她叫嚷着什么命不好,嫁到李家来受苦,没人把她当自家人。
赵婉插不进话去,恰她哭喊声惊动了外人,李景宗自军营回来,听见妻子哭喊,连忙问:“怎的了?谁欺负你!
?”
沈青立马扑进李景宗怀里,“我在这李家真是没有一点立足之地了,我高攀不上安侯府,这就收拾东西回淮都去。”
李景宗见妻子哭成这般,怒上心头,对赵婉道,“三弟飞黄腾达不假,但也是个实打实在乎血缘的,我毕竟是他兄长,这又是你嫂嫂,你还没进门,怎么能借着三弟的名义指责你嫂嫂?你嫂嫂近来为了安侯府店铺的事情时常外出奔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反倒是你总是不着家,也不知在外做些什么。”
赵婉向来在李家顺风顺水惯了,几乎所有人都将她当做李家三儿媳看待,她也早将李家当做一家人,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一向忠厚老实的二哥这么凶自己,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委屈。
“二哥也不先问个缘由?我并未对她说什么重话,只是看账目上缺了一大笔银子,询问上哪去了,她不肯说,便耍起撒泼这招。”
听见赵婉解释,沈青连忙道,“我不说了吗?既然是因为你婚事操持的账目,定然是花在了你婚事上,还能花哪去?”
赵婉:“那你倒是将明细拿给我看下。”
她心里已经敲定,沈青定然不是将这么大一笔银子花在了正途上,不然不会这么遮遮掩掩、欲盖弥彰。
沈青不说,扑在李景宗怀里哭泣。
李景宗更恼了,说道:“就算她调度,能调度多少银子,三弟尚未过问这些,你管这么多作甚?有什么事与我说不成?非要为难了你二嫂?”
赵婉在此待不下去,转身离去。
待她走后,沈青更是啜泣道,“这盛京我是一日也待不下去了,我要回淮都去。”
李景宗安抚,“没事没事,没人敢说你不是,也确实是三弟妹多事,一早说好将账目交给你,这时又来兴师问罪,我定要找三弟说这事去。”
他说着就要走,倏然停下步子,回头问,“青儿,你私自调度了多少银两?”
沈青眼神飘忽,举着帕子擦泪,啜泣道:“也就一千两。”
李景宗点头,“就这么点银子,三弟妹就来说你,确实不应该,我去说道说道。”
沈青自知理亏,连忙拦着他,“别去别去,我也不想将这事给闹大了。”
难得见妻子这般大度不计较,李景宗更是不能叫她失望,坚定说道:“没事,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应该好好说清楚。”
李钰宗一回来,就被李景宗拉着说了这事,眉头微蹙,敷衍应着是。
他不相信赵婉会因为这一千两银子去与沈青争辩什么,她虽爱财如命,但府上的钱财她向来不过问去处,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才叫赵婉询问。
尤其是听到说李景宗训斥了她几句,赵婉一言不发离开,他猜测赵婉生气了,更是不想再与兄长周旋,匆匆说会给个交代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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