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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衍反应极快，他拉过付秋蝉，镰刀也就此砍进他的手臂。

林父喝醉了，本就没什么力气，现在镰刀卡进陈知衍的骨头，更是拔不出来。

“他妈。

。

。

。

。

。”

“砰！”

林父直直倒下去，鼻子都被打歪了。

“陈知衍！”

砍到手臂动脉，鲜血呈喷射状涌出，溅了她满脸。

付秋蝉取下自己的围巾，给他迅速按压止血。

“快把眼睛闭上。

。

。

。

。

。”

陈知衍艰难地举起另一只手，想蒙住付秋蝉的双眼。

“你别怕，我真的没事。

。

。

。

。

。”

掌心摸到一片湿润。

救护车来，将地上的三个人都送去了医院。

陈知衍失血过多，进了抢救室。

林舒曼和林父不算严重，分开住进两间病房。

天纷纷扬扬飘起小雪，付秋蝉站在窗前，看树顶披上白纱。

“呵，现在你满意了吧。”

林舒曼脑袋被固定，她看不见付秋蝉的脸，但猜想也该是幸灾乐祸。

“我就是过得很惨，甚至比阴沟里的老鼠还糟糕。”

“那又怎样，你别想审判我，我最恨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了！”

“你根本不懂我费了多大力气才活到今天。”

没得到回应，她愈发难受。

“你出生就站在我这辈子触摸不到的终点，你知道我多恨你这种人吗？”

“凭什么所有爱都流向你们，而我承担着世界上最大的恶意！”

“。

。

。

。

。

。

好吧你赢了。”

“我就是烂人，烂透顶，你满意了吧。”

付秋蝉走到病床旁朝她伸出手。

林舒曼下意识瑟缩，预想的疼痛没来，浸湿的头发却被撩到耳后。

“我不满意”

付秋蝉淡淡开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还怎么让别人瞧得起你。”

“别以为无路可走，其实路多着呢。”

“就算面前是条死路，你不知道踩着墙翻过去吗，非要按着固定思维，蠢死你算了。”

林舒曼哑口无言。

“这是陈知衍给你的分手费，密码是六个六。”

付秋蝉将新办的银行卡放在她床头。

“别让你爸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