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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某些拐角的地方,还能踩上一两只腐烂恶臭的动物尸体。
“青瑶。”
赵稷一路走,一路喊。
除了回声,什么都没有。
走着走着,前面有一条暗河出现,赵稷眯起了漆黑的眸子,缓缓的靠近。
他好像听到青瑶说过,南疆以南的位置,有一座祭坛,而这座祭坛里面供奉的是一条千年的虺。
虺至阴至寒,只能栖息在地底下的暗河里面。
而这条虺,就是曾经南疆最厉害的圣女留下的遗物。
它留在南疆,世世代代守着这座祭坛。
“难道,是这条暗河?”
他缓缓地靠近,河面平静,平静到没有一丝涟漪,哪怕是个波澜都没有。
可是越是平静,赵稷就越能感受到压力,甚至心底莫名的生出一种恐惧,那不是对生死的恐惧,而是对于河底下未知生物的恐惧。
他摸出了藏在靴子里的刀,握在手心里,一步一步,靠近了河,里面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就在赵稷以为找错了地方,想要回头的时候,突然水面涌起了涟漪,大把大把的黑色水虫从水面爬了出来,仓皇地逃窜。
赵稷避开,那些水虫居然也不朝着他这个方向来,而是直接向着外面逃窜,像是在逃命一样。
赵稷一惊,猛地回头,倏然对上了一双绿的发光的眼。
那是一双深邃到看不见底的眼睛,碧绿碧绿的,像是有个漩涡,能够把人给吸进去,赵稷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双眼睛的方向走去。
一步,两步。
“那条虺,至阴致寒,但凡是入侵南疆圣地的人,都会被他撕碎。”
猛地,他脑海里想起了青瑶的声音,清醒过来,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下了水。
而且,那条绿眼睛的虺就站在他的前面。
一丈不到的距离,呼呼的朝着他的面门喷气。
虺见到他居然惊醒了过来并想要掉头走,眯起了眼。
周围的暗河的水居然无风自起,平地拔起了一丈多高,朝着赵稷的头上打了过去。
赵稷被打翻在河里,喝了好几口水。
奇怪的是,这黑色的河水,居然不显得腥臭,居然还有几分淡淡的香味。
赵稷翻身就往岸边游去,这河水很深,也不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
刚刚到了岸边,一条尾巴就打了过来,硬生生的打在了赵稷的头上,让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全是青瑶。
青瑶对着他喊将军的样子;青瑶送他出征的样子;他带着人逼宫的时候,青瑶跪在先帝身旁的样子;他登基为帝,青瑶在牢里差点被人侮辱的样子。
还有,城墙上她看他最后一眼的样子。
所有的模样,都像是无数根针扎在他的心底,让他无法呼吸,无法动弹。
这个女人,怕是他这辈子都逃不开的劫。
他只能找到她,带走她,然后弥补她一生一世。
缓缓的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青玉床上,周围雾气袅袅,鲜花盛开,看起来像是仙境一样,顿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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