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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岑联合县中四大豪强,各出族兵部曲,直接屠杀了将要起义的太平道骨干,就在汶水边,屠杀了信徒男女二千人,志士之血染红了汶水。
其斥太平道者:
“蛾贼奸邪,势若豺狼,充斥道路,白日持刀舞牌,于汶水上攫取人财。
穿行汶水水道商旅,为其所逼,不敢再行。
以致章县百叶萧条,遂团部曲,以靖地方”
。
换句话说,黄岑杀这些太平道的原因非常简单,就是因为这些人在汶水上不断杀来往商旅,使得靠这条水道吃饭的黄氏损失惨重。
本来黄岑还只是当这些人为寻常盗匪,但等到他听到四面郡县都传来这些头抹黄巾的贼寇都在杀官,就知道这些人是铁心的造反。
所以这十日,他组织起章县各乡壁的窜连,以三壁为一互保,互援声势。
然后每一互保中看是自查,依次稽查壁内是否有信太平道的余孽乱党,有的,直接拿办。
这黄岑不愧是能人,在其他郡国县还在各扫门前雪,只顾自保,这人就已经想出了互保的平定思路,是以只十日,就将此地太平道两千信众全部清查了出来,然后在汶水边斩首,再沿着道路将这些凋枯的首级挂在了木棍上。
所以当张冲顺着汶水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幕人间惨剧。
只见汶水澹澹,而路上却遍是人头,有些首级看着就像没被砍多久,其生前面目还能可见,那种绝望、愤怒完全没有褪去。
泰山军风尘仆仆的走在道上,穿行在这些同道的首级林,沉重而压抑。
最后终究是李大目受不了了,他从其部赶到张冲中军,请命:
“渠,让我带着所部,看看到底是仇杀了这些同道,咱们非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张冲这边摇了摇手,示意李大目稍安,正准备说,那边蒙沮带着几个背旗,绑着一人回报。
原来张冲这边看到这情景就已经让蒙沮带人去找个知情的,问问情况。
蒙沮一来,拽着这绑着的人就对张冲道:
“这人和两个伴当之前一直在林中窥伺,鬼鬼祟祟的,我一看这就是探报,所以抓了过来。”
张冲温声问这个颤颤巍巍的青年:
“你就什么名字?”
“小人叫刘六。”
“为何窥伺我军呢?”
那叫刘六个一直抖着,不赶说话,他看了身边这些个如狼似虎的貔貅,知道这次要难了。
张冲拍了怕刘六,只问:
“不难为你,问几个问题,就让你走。”
终究是对活的欲望占了上风,刘六嗫嚅问:
“将军想问什么?”
“这些人头是怎么回事。”
一听只是问这个,刘六舒了口气,回道:
“这事俺们章县团聚的一帮水匪。
两年前,这水匪的魁受了郡国的招安,但这些余众就四散到了乡野水泽,这些人侵扰乡圩,大掠聚落,啸聚汶水,劫掠往来客舟,使得汶水水道不通。”
张冲听了这话,没有多说啥,而是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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