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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旭尧没有再动。
任由她握着她的手,他则握着银簪。
夏芷歆借机从他手里将银簪拿回来,“这不是簪子,我也从不将它当簪子看,它在我手中只是一件比较顺手的防身利器。”
她空着的手抬起来摸向自己头上更华丽的簪子,看着萧旭尧道:“至于我身上分明都戴了好几样你赠我的防身之物,为何还要带着裴誉送我的这支银簪,大抵是因为习惯了吧。”
她放下摸着头上簪子的手,摩挲着手中银簪。
思绪渐渐飘回上辈子。
这支裴誉所赠的银簪陪伴了她许多年,在她人生最灰暗的那几年,她手中仅有这一件防身的利器,若非手握银簪让自己稍微有点安全感,她怕是在那些深夜里都不敢放心入眠。
也是这支银簪让她在病中险些遭人欺辱时绝地反击,才险险保住她最后的尊严。
这支银簪于她的意义早已不止是裴誉所赠的礼物那般简单。
萧旭尧将她那一瞬变化的情绪尽数看在眼里。
盯着她微垂的眼眸看了看,又看了看她握在手里摩挲的银簪,半晌未言,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习惯带着便带着吧,孤还不至于这般小气连裴誉的醋都吃。”
他将银簪放回她的袖袋,说着违心的话。
事实是他确实很小气确实连裴誉的醋都吃,但他更不想看到她露出这般仿佛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心里压着许多心事的神情。
看了心疼。
偏又知晓即便追问也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来。
萧旭尧夺簪还簪的举动将夏芷歆飘远的思绪拉回。
大概是又一次陷入那些不太好的回忆中,她神情还有些恍惚,状态着实算不上好。
呐呐道:“……你不醋便好。”
萧旭尧看看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再说什么。
静默良久,是夏芷歆先回神出声:“不过殿下也确实不用担心裴誉会对你有二心,这世上要说谁对你最忠心不二,非裴誉莫属。”
不然上辈子裴誉也不会在他死后与萧旭然斗得你死我活,最后落得那样一个死于乱葬岗的下场。
“孤知道。”
这一点萧旭尧从未怀疑过。
倒是忍不住又为夏芷歆帮裴誉说话酸了一下。
“孤该回了。”
“我送你。”
夏芷歆掀开被子要下床,被萧旭尧拦住:“不用,你休息吧,待会儿吩咐下人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喝了,不然明早醒来得头疼。”
“可……”
她往屏风的方向看了眼。
萧旭尧立刻懂她的意思,拍拍她手背:“无妨,见孤走了你二哥自会离开。
不必为此忧心,安心休息。”
安心休息是不可能安心休息的。
等他们都走后,接过如简端来的醒酒汤喝下,夏芷歆唤了一声:“暗卫何在?”
两道身影跃入屋中。
单膝跪地:“见过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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