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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是不是追到你了,我说没有。
只是咱们周顾大人大量湳風接纳我。”
赵观棋没有停顿,像在自言自语,“让我亲,让我抱,还陪我一起睡觉。
。
。
我说我以后会补偿你的。”
“哥,你也喜欢我的,对吧?”
他声音像被传染了感冒,郁郁不乐地发闷:“就像要结婚的时候,司仪问你喜不喜欢,你也会点头的那种。”
“就是真的喜欢,不是那种被推着,强迫着要接受一个人的喜欢。”
赵观棋不再看漆黑的窗户,转过脸埋在周景池肩膀上,“我不喜欢那种不喜欢还硬要在一起,硬要过一辈子的感情。”
周景池听出来了,这就明摆着心情跟着雨打。
他后靠抵到床头,撑开赵观棋肩膀,捏着人下巴直愣愣对视:“我前头怎么说的,心情不好就跟我讲。”
他哄小孩子似的拍拍赵观棋脸颊:“我听听怎么个事儿,把你为难成这样?”
“没有不好。”
没开灯,赵观棋的笑显得有些失落,“就是有点累。”
周景池任由赵观棋一根一根磋磨玩自己手指,看他玩得心不在焉,才撸狗似地揉了把他头顶:“让我起来吃点,带你约会去。”
窗帘外是一方雨霖铃的世界,周景池坐在桌前喝粥,赵观棋极其罕见地没吭声,只望着他一勺一勺往嘴里送,看粥碗一寸一寸低下去。
雨天,人少,周景池心想着那句有点累,想要开车,却还是被强硬地安置到副驾。
等到了医院,拆完线,周景池躬身道谢走出去。
刚出诊室,赵观棋立刻贴上来,拨开头发横看竖看了半天,最后还是不满意,抱怨说缝针的医生技术欠佳。
周景池摸了摸,却当着这个为自己打抱不平的人笑了:“我觉得挺好的。”
“挺好的。”
他又重复一遍,“和你的一样。”
“……”
赵观棋一脸黑线:“这有什么好一样的,你怎么不和我一样能吃,能长肉。”
就这样叽叽咕咕念了一路,两人逛完街,手里提溜的全是买给对方的东西。
明明说好了回去再拆,赵观棋耐不住,在路上就全部接过来,说着不忍心看他累,实际上偷偷摸摸地伸手往里摸。
走到市一中附近,雨也停了,空气新得刺鼻。
周景池走在左边,路过一颗参天的黄果树时,突然停脚。
赵观棋不明所以地侧头,缓缓收回探入包装袋的手。
“不走这条路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周景池没给反应时间,仗着路上没人,扯着赵观棋的手朝反方向奔。
气喘吁吁,总算跑赢了博尔特,赶在下一波秋雷如鼓之前抵达目的地。
周景池在店门口松开赵观棋的手,指着店铺招牌:“就是这儿。”
赵观棋瞥了眼被抛弃的手,哦了一声,抬头一看,说要带自己约会的人已经不见了。
气冲冲地进去,两眼一直,居然是个书店。
赵观棋拎着大包小包钻进去,在绕过第四个书架的时候顿住脚步。
红红黄黄的底片夹在绳索上晃晃悠悠,墙壁上是成面的拍立得和洗出来的胶片。
各色各式的海报与专辑封面占据了墙面与天花板,多种元素杂糅在一起,跟着流动的画面落在一个U形吧台上,彩虹一样的酒折射出的光如盘曲的蛇般蔓延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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