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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太液池边风景正好,垂柳随风而动,白瓷小盏里果汁颜色浅淡,尝一口下去满是清甜,确实惬意得很。
萧子明是有些紧张的。
他一向自诩聪慧又巧言,此刻坐在徐滔滔对面,竟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东海郡公在御前都回绝了两回,在家里面还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子,耳濡目染,潜移默化的,总是会影响到徐滔滔的想法。
她……又有几分愿意呢?
徐滔滔显然就平淡也镇定得多。
甚至她眼底都带着几许打量和笑意。
那样审视的目光径直落在萧子明身上,反复扫量了好几遍。
“你……”
“殿下借皇后娘娘名义召我入宫,这会子怎么又不说话呢?”
徐滔滔满饮一杯下去,倒比萧子明更先开了口。
萧子明仍旧语塞,迟疑良久,总算定了心神:“一时见了你,又不知如何开这个口……外面传言多,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你其实也都知道。
我不愿唐突冒犯了你,又……又实在是很想同你表明心迹。
母后跟我说,先前父皇已经跟郡公爷提过此事,但郡公爷都在御前回绝了,断然不肯你入东宫,我心里是没有底儿的。”
他说的都是心里话,又想着这些话总不至于唐突了徐滔滔。
仍旧是说的含蓄内敛又委婉的。
徐滔滔怎么不知道?
她也是人精,一听萧子明那个语气,就晓得他有多珍重。
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奇怪。
原本她对萧子明的印象就不差,哪怕他看似一厢情愿的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徐滔滔打从心眼里都没有责怪过他。
今日见了,听了几句话而已,眼底的笑意就已经浓郁化不开了。
徐滔滔笑盈盈的,稍稍一歪头,看过去:“在殿下的心里,我就有那么好?值得殿下为了我得罪那么多的人吗?”
她问完了,也不等萧子明回答,径直又往下说:“外面的事情我当然知道,阿耶也没少跟我说,如今我在风口浪尖上,此事关系到我,我怎么能一概不知呢?
可就因为我知道,才觉得殿下所作所为令我感到震惊。”
萧子明是害怕的。
听她说震惊,赶忙就问:“你觉得很困扰吗?”
徐滔滔却摇头:“殿下若真对我这般用情至深,那是我的幸事,并不是什么困扰与负担,殿下也不必这样说。”
萧子明面色才略有缓和。
“殿下不去见我阿耶,反倒来见我,我也能猜得出殿下用意。”
徐滔滔唇角上扬,面容上挂着的一直是最灿烂的笑意,一如萧子明回城那天见到她时一样。
“我阿耶那里是不好劝的,他脾气执拗,一辈子都这样,殿下想必是有所耳闻,知道此事去跟他说,多半只能碰一鼻子灰,倒不是说殿下放不下身段,而是你如今心心念念都是我,自是想让我入东宫,倒不如来与我说。”
她又执盏,“只要我自己愿意,阿耶那里便用不着殿下烦心,我说的对不对?”
萧子明讪讪的反手摸了摸鼻尖,还是笑呵呵地说对:“听起来不像是君子所为,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在这件事情上,哪怕不是那样磊落君子的做派,我也不想冒一点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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