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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行知,快来啊,快来看……”
海棠惊喜的大叫。
只见松毛底下,一簇白生生的菌子,热烈的生长着。
大如巴掌,伞盖厚实,颜色洁白,这不是鸡枞菌是什么?
这鸡枞菌肉厚肥硕,质细丝白,味道鲜美,在现代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只可惜海棠以前吃的多是人工培育的,总是少了一份鲜味。
桑榆和行知忙聚拢过来,沈满仓听到喊声也看了过来。
“呀!
真的这么多呢,海棠,你可真是运气好。”
沈满仓在一旁感叹着。
海棠与桑榆一起动手刨开湿润的泥土,露出鸡枞菌的根茎,一挖就是一大片。
轻手轻脚的把那些已经全部长开的菌菇全部摘下,还太小的就先留着。
他们来的早,还没有别的村人上山采菌子,也不能一次性全摘完了,得给后来人留一点。
行知看的眼热,也想自己上手摘,因此找的更加仔细,还真让他在不远处的树下发现一堆。
“海棠,快来看,我也找到一堆。”
行知高兴的大喊。
海棠跑过来,正想说我来采摘,就见着行知已经轻手轻脚的扒开泥土,两个手指头捻住一朵鸡枞菌,那菌子就轻松的跃然他掌上。
心下诧异,海棠一直以为行知是个富家公子哥,不知人间疾苦,也不知事稼穑为何物,今日看来,也并非完全是这么一回事。
行知若是知道自已在海棠心中一直是这种形象,那可真是要大喊一声冤枉!
自家虽没有种田,可也并不是家财万贯,在家里的事情也是亲力亲为,并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
“海棠,你瞧,这菌子白白胖胖的。”
行知拿着菌子迫不及待的展示给海棠看。
海棠笑眯眯的点头:“嗯!
吃起来肯定也好吃。”
“噗嗤……什么事儿你总能想到吃!”
行知不由失笑。
海棠脑袋一偏,嘴巴一撇,傲娇的不得了:“哼,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吃吃喝喝,若不吃吃喝喝,还有什么意思。”
行知和桑榆被她那小模样逗笑,桑榆更是用沾了泥土的手揉了揉她的包包头。
海棠气鼓鼓的拍开桑榆的手:“大哥,你手上有泥,我昨儿刚洗的头发呢!”
桑榆爽朗大笑。
这时就听见沈高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满仓,快带孩子们过来,这里有好多地眼皮。”
地眼皮是大云村的土话,其实就是地木耳,也是一种菌类,长在下过雨的草地上,经常是一长一大片。
不过村里近处倒是比较少,因为这地眼皮只长在潮湿又无污染的草地,村里的大部分地方的草地都割给猪,鸡,自然也就不如这山里的多。
海棠乐癫癫凑过去看,只见沈高山与温立两个正蹲在地上用手捡地眼皮呢。
这地眼皮下了雨才长出来,新鲜时同泥巴一般颜色,又小,十分难以分辨,也不好采摘,等到天气干燥,它又蜷缩起来。
不过这地眼皮营养物质丰富,养生效果出众,听说里头含蛋白质,钙元素,比一般的野菜强多了。
海棠也是在前世农村时,偶然吃过一次,后来因为工业污染,再也没吃过这原滋原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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