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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温度变得越来越低,四周越发安静。
他们骑上过江大桥,两侧的路灯昏黄,江面映出橙黄色金光。
祁修竹让贺免停车,贺免回头问:“怎么了?”
他跳下小电驴,摘掉头盔走向江边,靠在石栏上往下望去。
凉爽的江风吹动祁修竹的长发,空气潮湿,许是要落雨了。
贺免把车停好,对祁修竹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为见怪不怪。
从这点来看,他们之间还挺像的。
他没急着过去,隔着几米远,看着祁修竹清瘦的背影。
这本来不关他的事,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去想,祁修竹到底怎么了?
贺免两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仰起头看了眼深蓝色的天。
他没忍住叹了口气,拆了颗薄荷糖扔进嘴里。
要说他们之间变了吧,他们的相处模式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可要说没变,有些东西又总归是回不去了。
他说祁修竹是胆小鬼,自己又何尝不是。
有些事他不敢深想,两个人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相处,或许事件好事。
毕竟当年伤人的话都说尽了。
他们双方都是。
“喂。”
祁修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你们这能钓鱼吗?”
贺免看向江岸,祁修竹懒洋洋地背靠石墩。
贺免走过去,试图从他眼底看出些别的东西。
祁修竹很快又问:“问你话呢,哑巴了?”
贺免:“……”
行,明天就拖着祁修竹过来钓鱼。
最好是把他绑在这柱子上,钓不到大的不准回去。
“能。”
贺免把祁修竹肩上的衣服拽上去,“去年有人从这钓了条鲨鱼。”
“真的吗?”
祁修竹一脸惊讶,“这是犯法的吧。”
贺免一阵无言:“你还真信……”
他一扭头,见祁修竹笑得弯起眼睛,显然是在逗他。
贺免:“……”
非常过分。
风有些大,祁修竹找了根头绳把头发扎住,贺免就一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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