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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寂闻言。
便当真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才狐疑着道:“没有啊。
我虽然已经有些年头没有见到他了。
但是今日一见。
他也实在是堪称神采依旧。
不减当年哪”
“哦对了。
我看永夜和微风地感情很好地样子。
应该已经养了不少年了吧?你既然认识永夜那么久。
那也一定跟他地马儿比较熟了
似乎只是为了随口纠正她的说法,风寂摇摇头,出声打断了莫央自言自语的推测:
“微风并不是永夜的坐骑,而是他父亲的战马。”
莫央一听顿时两眼放光的来了精神:“战马?难道永夜的爸爸也就是他爹,曾经上过战场?”
风寂的神色渐转肃穆,尊敬推崇之情,毕现无遗:
“永夜的父亲是我‘云间国’的大司马,纵横疆场数十年,战功赫赫,所向披靡。”
莫央于是更加亢奋起来:“哇塞!
大司马!
那不就像是汉武帝时期的卫青和霍去病一样吗?真是太酷了!
怪不得我觉得永夜有带兵打仗的潜质,敢情是家族遗传啊!
他居然还是个出自于将门的虎子,不错不错”
一边为她那看人的准确度大大的自豪了一把,一边又在脑子里过了几张永夜策马扬鞭,意气风发的迷人画面。
莫央擦了擦自己嘴角那差点儿就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哈喇子:“不如改天找个机会,也让我拜见一下这位大司马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吧,我从来都是超级崇拜军人的,尤其是那些靠着真刀真枪打出来的领兵将军!”
“大司马已于十二年前战死沙场,‘司马府’旋即被封,夫人忠烈,殉夫而亡。
一门凋零,唯余幼子,即为永夜。
而微风,是永夜一直以来所拥有的,唯一同过去有关的记忆。”
长身而立于阳光下的风寂,将这段话说得极为平静,平静得就像是在叙述一个很普通的故事一般。
然而,却让莫央听得一阵心惊胆战,且疑窦重重。
永夜的父亲既然是战死,为何不仅不给他追加封赏,反倒要封了他的府邸?
永夜的母亲之所以舍下幼子,随夫而去,除了因为伉俪情深不愿独活之外,是否还有着其他的什么原因?
永夜的全家老小难道如今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么?既然官拜大司马,那
么他家也应该是一个响当当的名门望族,又何至于短短时间之内便能凋零若此?
永夜的家族倘若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不容于世,或者索性说,是不容于朝廷,那么,永夜又为何能够担任大祭司这么一个无比重要的职务呢?
永夜曾经说过,历任大祭司都是由上一任指定的,那么,在十二年前,尚为幼子稚龄的他,是否已经拜了那个老神仙为师?又是否因此才能够安然无恙至今?在那个时候,他是否已经认识了苍寒和风寂?
尽管心中有着那么多的疑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央却压根儿不敢开口相询半句。
因为,在直觉上她相信,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一段极为惨烈的过往。
而这段过往,必定已经被刻意的掩埋尘封许久了。
否则,风寂在说到这些的时候,看似平静的神情之中,不会有着那样一种强自压抑的波动。
那么永夜之所以时时都是那么的恭谨有加,事事都是那么的小心谨慎又是否,竟会与那段也许不会再有人记得,不会再有人提起的往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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