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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良应了声“是”
,立刻带着秦琅往前面的帐子走去。
一边走,冯良还一边跟秦琅说:“这次世子伤得不轻,都半个月了还下不来床……”
秦琅心说急报上写世子重伤,这倒是真的。
走了许久,才到了主帐,秦琅见帐中停灵挂白幡,忍不住皱眉,“人都还没找到,办什么白事,把这些都给我拆了。”
“这……”
冯良还想劝劝二爷。
随后而来的钟黍立刻吩咐隐卫们,“主子有令,这些、还有这些,通通拆了!”
守着灵堂的士兵拦着不让,“这灵堂是世子下令布置的,不能拆。”
刚到军营的隐卫们和守灵堂的士兵瞬间就杠上了,剑拔弩张。
正在隔壁帐篷商议战事的将领全都被惊动,掀帘而出。
大半人都认得秦琅,跟秦祁关系最好的吴将军吴仞见秦琅来了,脸色黑沉道:“二爷怎么来了?还一来就要拆王爷的灵堂?”
秦琅不答反问道:“人都还没找到,设什么灵堂?”
“这是世子的意思。”
吴仞道:“世子为王爷设灵堂也是孝心可嘉,二爷也是读过书的,应该听过‘哀兵必胜’这四个字。”
秦琅毫不客气道:“无能之辈才要用哀兵必胜做幌子,秦祁在哪?我倒要问问他,父王下落不明,他不用心找人,直接就写急报说父王战死了是什么意思?”
吴仞道:“王爷身中数箭,落入河中是我亲眼所见!”
秦琅沉声道:“你既亲眼看见了,当时为何不救?”
他这话其实有些强人所难。
吴仞被噎住了:“……”
秦琅不再理会他,直接掀帘走进了隔壁帐篷。
刚才那些将领们就在这个帐篷里议事,帐中点着灯,还放着床榻,秦祁就躺在榻上,他上半身都缠着白纱布,隐隐有血迹渗透出来。
秦祁听到动静挣扎着要坐起来。
秦琅迈步入内,吴仞和冯良等人都跟了进来。
这兄弟俩一向关系不睦,众人都怕他们在这种时候打起来。
“伤成这样?”
秦琅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祁,“难怪要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秦祁艰难地坐了起来,“二弟,你来了。”
秦琅语气不咸不淡道:“不然呢?你以为见到鬼了?”
“给父王设灵堂是我的意思,你不要为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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