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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晚宴下（第1页）

永恩手本能地伸向腰间，摸了个空，长刀放在海伦房间了，没人会在宴会上携带武器，而且对方的潜伏水平极高，到他身后都没能察觉到。

“我来自裁决队。”

“我知道，永恩·班瑞。”

来者喊出他的名字，随即收了刀，永恩摸了摸脖子，转身看到戏耍他的人。

“海伦说你身手了得，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袭击者拍了拍刀柄，毫不客气地贬低，脸上带着讥讽的笑。

他是个中年卓尔，穿着优雅而臃肿的的白色礼服，眼底深处却藏着一抹凌厉的光，如同一把入鞘的利刃。

“打起来我不一定会输。”

永恩说。

他输得起，承认自己实力不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偏偏在此刻，面对这个忽然出现的偷袭者，他忽觉不服气，自己有自愈能力，只要脑袋不掉就能接着战斗。

中年卓尔轻笑一声，并未计较，说:“我是卡米尔，纳德里克家的现任侍父，希望海伦曾向你提到过我。”

永恩一愣，仔细观察他的脸，笑道:“当然，你和海伦确实相像。”

尤其是圆润的下巴，寻常女卓尔都是尖下巴，

这话对卡米尔貌似是种夸赞，他伸手示意道:“换个地方聊吧。”

永恩欣然跟上，与其在大厅中被女贵族们不怀好意地盯着，不如和海伦的父亲聊会儿天。

他们到了大厅的后门口，听里面的着声音就能感受到宴会高涨的气氛。

“海伦很喜欢你。”

卡米尔皱着眉毛说:“不只是为了……跟你上床，你懂我说的喜欢什么意思，不是对宠物的那种。”

“爱。”

永恩用通用语说出这个词汇，卓尔们甚至忘了它的拼写顺序。

“随便。”

卡米尔说:“要是海伦回来向我哭诉你的不是，我就砍了你，管你是他妈的罗丝圣武士，还是什么别的鬼玩意儿。”

他用一些粗鲁的词汇宣示自己的威严。

“你是个好父亲。”

永恩说:“可你不该让海伦一尘不染，你把她保护得太好，这对贵族，特别是女贵族来说是坏事。”

卓尔天性不坏，但在竞争残酷的卓尔族群中，只有变得邪恶才能活得更好，善良的都会被人为淘汰。

卡米尔投来惊讶的目光，这个年轻人比他所想的更具智慧，说:“你是个聪明人，但你还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一直以来就这样的事儿，不意味着它是对的，卓尔们也是。”

“你曾见过广阔的天空，可海伦一直生活在牢笼之中，这里就是她的全世界。”

永恩反驳道:“你无法打破规则，就连几百年前的那位传奇卓尔崔斯特，他的自由也是他的武技长父亲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为了你的一己之见，你打算让海伦以后遭受多少悲痛？如果我是你，我会让自己的女儿成为最邪恶的那个，哪怕杀了我……只要她有这个能力。”

这位博闻的侍父哑然失笑，说:“看来以后我不用担心海伦了。”

“我会保护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