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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顶落满枫叶,四周空无一人。
幽僻,寂寥,沧桑。
我试探问有人吗。
忽然玻璃上人影一闪而过,是男人的影子。
我来不及反应,紧接着木门嘎吱晃荡,转身霎那,沈枭闯进我的视线。
他宽阔颀长的轮廓被月色溶蚀成一抹黑影,将我整个人笼罩。
我感觉到他周身的匪气与压迫,下意识后退。
伴随我的后退,他却开始步步进攻。
我退半步,他进一步。
直到我脊背抵在冰凉的车门上,退无可退,他才驻足。
他饮了太多酒,身上酒气弥漫,嗓音也有些低哑,竟将他衬托得更加神秘蛊惑。
我压了压心底翻涌的情绪,开门见山,“我内裤呢。”
沈枭脱掉西装外套,只穿一件月白色衬衫,随意搭在肩膀,单手撑在我耳侧。
他低头,注视我的眼睛,“我真的丑吗?”
他居然记仇了。
我有些不自然别开头,没吭声。
他指尖蹭过我额头那抹红梅,“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看我。”
他磁性的嗓音说不出撩人。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
饶是有人路过,还以为这对儿男女在月下亲密痴缠。
我没想象中那么反感,但很心慌。
我特别怕督军发现我和沈枭同时消失,那时一定会猜忌怀疑我。
我忍了忍问他,“你快点还给我成吗,我要赶紧回去。”
沈枭漫不经心开口,“回哪里。”
我有求与他,明知他诚心戏弄,也只得硬着头皮说回督军身边。
他仰头看天,变戏法似地从身后端出一杯颜色娇艳的红酒。
“风轻,雾绕,夜色寥寥,最适合月下对酌,姜小姐如此不解风情,真叫人惋惜。”
我伸出艳红舌尖,在湿濡的唇瓣舔过,“如此说,我是不是该敬大少爷一杯。”
他笑得轻佻,“可以。”
我眼珠一转,玉笋似的指尖捏住高脚杯底,白臂勾住他脖颈,呵气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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