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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越热烈地碰撞,冲突与矛盾爆发得越猝不及防。
他们的爱就像奔跑在无穷无尽的山上,像两匹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地在压抑下释放,却始终无法跨过那座横亘在他们关系之间的大山,停滞,焦灼,被爱折磨,辗转反侧,恶毒伤人的话如同枪林弹雨射向彼此心窝,渴望对方给予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却往往因为骄傲而事与愿违。
最终分道扬镳,天各一方。
平淡到热烈,再仇恨分别。
不顾结果地挥霍和燃烧,最后纷纷洒落的,是无尽的余烬。
昭明姬歪了歪头。
她才察觉到陆岱青坐在旁边压根没看电影,他在拆快递,剪刀在僻静的夜里咔嚓咔嚓响。
阳台敞开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关了。
她喂了一声:
“陆岱青,你恨不恨我?”
她看着他坚毅冷淡的侧脸。
陆岱青似是冷笑了一下,头也不抬:“嗯,我恨你。”
电影里,空荡荡的火车站里,邓毕傅低头,脊背弓着,呼出一口冰凉凉的冷气,将脸塞进绿色军大衣里,对着BB机那头的舒如,沙哑地说:「我恨你。
」
三个字刚好重叠在一起,一秒不差。
陆岱青的手顿了顿。
昭明姬笑出了声。
而BB机那头,遥远的那边,只余啜泣。
电影的结尾,是许多年后,又是盛夏,光阴流转,人潮汹涌,早已迈入四十岁的两人在老旧的舞厅相遇,隔着拥挤人海,就像隔着无数悠长的岁月,远远的,对视默默,走近,相视一笑,他们身边已有各自的伴侣,幸福美满。
两人像老友般交谈。
没有任何避讳,坦诚自然,轻而易举。
仿佛那数十年前暧昧的撩拨、掌心微微的出汗、撕心裂肺的哭闹、对彼此坚定不移的选择,和唇齿交织间的亲密呓语。
。
。
。
。
。
一切都随风释怀。
灯光昏黄缱绻间,邓毕傅突然笑了。
他的眼角已然攒出一些小小细纹,像一圈圈摞着的楼层,他看着不惑之年风韵犹存的舒如:「你知道的,那天我说我恨你并不是真心的。
」
迟到了二十年,再说出来,已轻如风,掠过舒如耳边,渺茫又模糊。
舒如也笑,让人分不清是笑声,还是叹声。
邓毕傅的妻子突然在门外着急喊他:「快,孩子要睡觉了,我们要赶着回家。
」
邓毕傅放下酒杯。
“舒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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