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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iue 11（第1页）

安静。

死一样的安静。

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艾瑞尔，包括那双冷冽的钢蓝色眼睛。

如有实质的目光极具压迫感，艾瑞尔几乎以为自己会被切成两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紧张，可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下意识低下头错开了目光。

“抱歉，我喊错人了。”

回过神的他尝试弥补，却只让情况变得更加一言难尽。

好在那身黑披风没有计较的意思，很快掠过视野，继续向黑暗深处走去，艾瑞尔才终于感觉到松了一口气。

“系统”

的反应倒是很平淡，似乎对他突然说出这个名字并不意外，关注点落在另一件事上：

【噢，你‘见’到他了。

不错的把戏。

】

“唔……我没做什么。”

艾瑞尔含糊地回了一句，不打算向看不到另一个视角的系统解释“明格斯”

就是他本人，只是问：

“这个名字……是谁的？”

“系统”

发出恶劣地轻笑：【它代表了一些让你印象深刻的人。

】

艾瑞尔以为自己听错了，讷讷地重复了一遍：

“‘一些’？”

【一些。

】

“……这是一个玩笑吗？”

【你可以当做是，但我建议不要。

】

艾瑞尔没有再问下去，就算问也问不出结果——再怎么迟钝，几次谈话下来也能发现，“系统”

似乎在尽量避免告诉他一些事。

应该是因为反感。

“系统”

倒是从没掩饰过这一点。

对方知道他的过去，知道那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显然很难改变对方的看法。

不如不问、不想。

艾瑞尔缓缓眨了下眼睛，很快将这次对话抛到脑后。

……

失去猎物的踪迹，外面那些根须短暂安静下来，一时间，漆黑阴冷的通道里，只有脚步声在回响。

岔路尽头是一处占地面积巨大的地下建筑。

一些穿着警服的人守在这里，几个燃着火焰的铁桶放在他们旁边，四处飞溅的火星温暖了骤冷的黑暗。

中间是一部老式升降梯，笨重的轴承铰链也已经锈蚀，好在还能正常运行。

齿轮的咬合声中，几人被送往地下深层，那里是哥谭市民如今的庇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