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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涂指甲（第2页）

，程闻山看着季明萱的脸，目光往下，落在她的唇上。

他更凑近了几分，然后低哑着声音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明萱现在这样，程闻山不懂。

她是想让他觉得她已经放下了，还是想让他觉得她没放下？

季明萱笑了笑，将手从他手里抽出，然后举到他眼前，“还涂不涂了？”

程闻山抬头，抬起的瞬间，也不知道是唇角还是气息，从她的手背上划过，季明萱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不能退，她还是目光倔强看着他，似笑非笑，真的像个难缠的瘟神。

程闻山抬手，握住季明萱的手腕，将她的手拉下。

握住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季明萱手腕处脉搏的跳动，很强烈。

四目相对，几秒之后，季明萱别开了目光，不再看他，只是淡淡开了口，“快点。”

几分钟，格外的漫长。

季明萱不看程闻山，但是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程闻山的手抓着涂色时的温热感。

温热感退开，程闻山的气息也远了。

他利索将指甲油又盖上了，但没还给季明萱，而是就放在车前。

“走了”

，程闻山回到自己位置坐好，系了安全带，然后将车窗摇下一半，“吹吹，干得快。”

“嗯”

，季明萱嗯了声，还真将手掌张开，任由窗外的微风吹过，慢慢将指甲油凝固。

程闻山开着车，转头看了她一眼。

只见她手举着，然后望着车窗外，此刻安静得可以。

“有影响吗？”

程闻山突然开了口。

“什么？”

季明萱转头看他。

“三年前那个手术会对你以后的生活有影响吗？”

程闻山开了口，每一个字都清晰。

“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季明萱在怔了两秒之后，笑了笑。

于外人而言，这是她心机的下场，于她自己而言，这是她不知好歹非要爱上程闻山的惩罚。

“很合理”

，程闻山沉默，然后又开了口，“三千万，其实挺合理的。”

“嗯，尽早吧，咱们谁也别再耽误谁”

，季明萱笑，想用手去抚平被风吹起的头发，却又发现自己的手不方便，若是让头发粘到指甲上，很麻烦，所以她只能迎着风摇了摇头，让风将她脸上的头发给吹开。

程闻山看她，看她微眯起眼睛摇着脑袋的侧脸。

程闻山突然又想起很久以前季明萱说喜欢他时的模样。

那个时候她的眼眸里闪着星辰，是个十足的掌上明珠，可能受到过多的宠爱，甚至不曾想过这个世界会有人不爱她。

所以他当时的沉默，在季明萱的眼眸里，有些东西很清晰的黯淡和被推翻了。